“父亲息怒!万望您保重身体!”
崔家老大见父亲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自己赶快劝慰总是没错的。
崔兴源听着这话更是郁闷,忍不住喘着粗气,抚了又抚心口。没办法,亲生的,但凡他娘能生第二个,这个不要也罢!
崔家老大见父亲直冲他翻白眼,这才明白他是在跟自己生气。可自己又有哪儿招惹他了?往焦家安插人不是他让做的吗?
自己一天也很难过的好吗?心里背负着那么重的使命,外面顶着崔家大官人的名头,每天还要安抚母亲和妻子不要与那些大煜的妾室一般见识,那都是障眼法罢了。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好几个人一样。
更何况自己还时常看不明白父亲的一些举动。就比如说吧,既然知道那位的寿元不多了,从历史来看,哪朝哪代换位夺嫡之时,不都需要离着大都越近越好吗?
父亲总抱怨没有个有势力的娘,可历史上又有几个外家有权有势的可以顺利继位的?先前的皇帝不用担心龙椅改了姓吗?也就是蛮荒之地才看重权利和财物吧?
就说大煜吧,这几百年来的十几位官家,有几位是靠外家强大站上那个位置的?人家凭的都是心机谋略,外加得往亲爹的跟前儿凑啊!你在外面再劳苦功高,几十年物是人非,回到那里两眼一抹黑,就算那位把位子给你了,你能坐得稳吗?
父亲总觉得自己另辟蹊径,可蹊径是开辟出来了,自己得着啥了?每年那么多的财物都要运回去,自己多纳个小妾还要被一直念叨,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