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和柔则的软轿一前一后进了东路内院,两人同时下轿各自回院,没有任何的眼神话语交流。
年世兰走进兰华院,见东厢房亮着灯,轻哼一声,扭身进了正房。
“怎么感觉咱们这里比延龄堂要冷一些?炭火怎么撤了,是我用不起炭吗?”
她刚坐到圈椅上,端起茶杯便开始挑三拣四,“新茶还未下来,去岁的喝着总不对口味。延龄堂连口茶都招待不起,想来她只是纳兰家的养女,又出身自诩清流的苗家,定然喝不起好茶。”
话虽如此,但是想到哥哥叮嘱不要招惹苗嘉卉,心里还是不舒服。
年世兰越想越心烦:“颂芝,你不是说她身子弱不侍寝了吗?王爷怎么什么都听她的?我看她不像侧福晋,倒像是府里的太后,什么都要管。我都叫她纳兰侧福晋了,她竟让我在王爷面前没脸。”
颂芝连忙劝道:“侧福晋莫要心急,就像王爷说的那样,苗侧福晋是出了名的重规矩。她可是连德妃娘娘的面子都不给,面对十四阿哥的宝剑还敢痛斥的文贞格格啊。只十四阿哥闯府一事,王爷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年世兰才渐渐心绪平静,但又有些疑惑:“德妃娘娘是怎么回事?哥哥那边还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吗?”
虽然胤禛过继给孝懿皇后了,但德妃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宫里为何只让胤禛和柔则守了三天灵,没让府里其他人去,更没听乌雅家那边有动静,甚至没听说送葬的事。
年世兰猜测德妃可能死得不光彩,担心影响到胤禛,所以才着急想知道内幕。
颂芝摇了摇头:“宫中秘事哪是那么容易打听的,听说准噶尔那边又乱了起来,朝堂上正忙这些事呢。看福晋难看的脸色,估计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