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千里营的铁骑已经整装待发,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南下平乱,不过这里距离南炎国的边境实在是太近了,若是引起误会的话,恐怕对我方不利啊?”一名银甲骑兵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随后对着云襄说道。
西楚国南部边境的南阳城,兵力羸弱,并不是西楚国的屯兵之地,此时聚集起众多骑兵,对外宣称是为了平叛,可是南阳城附近连沙匪都很少了,平叛,平那门子的叛乱啊??
“误会?什么误会,我西楚和南炎国向来交好,两国边境近十年未有战乱,我等此时接到的命令不过是平叛罢了,南炎国要是问起,我等照实回答就是,能引起什么误会。”军帐中,另外一人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可是,调集如此多的兵力,恐怕....”那银甲骑兵还想说些什么,云襄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
“军令如山,我知尔等心中有疑问,且先放下,召集部众,等我命令,我想,任命书很快就下来了。”云襄的话有些云里雾里,此时此刻,他的军职不过是平南将军,与在座的诸多同僚平级,究其原因,因为云襄实在是太过年轻了,从军入伍不过十年,便一路升迁到了将军一职,在场有许多人对他都是不服气的。
云襄一介白衣,起先不过是西楚一个小小诸侯王的家臣,却在一次比武中被项梁看重,从此平步青云,剿匪有功,平乱封赏,一路从阵前先锋,升到了果毅都尉,再到骁骑军校尉,如今更是被封为了平南将军,指挥此次的平叛战役,若说下面没有人不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云襄的官职是项梁亲自封的,项梁可是西楚国的王,他发话了谁敢不听?于是只能坐看云襄这黄口小儿坐居上位,其他年长的将军却都屈居其下。
银甲将军不再多言,他是少数敢于在云襄面前发牢骚的人,也是和云襄一样的少壮派骑兵领袖,兵法以正字为主,讲求谨慎行事,万事以求先机,没有万全的把握轻易是不会出手的。
可是云襄心中当然知道,这次的行动本来就不是为了平叛,而是为了,征伐!
帝王伟业,千古留名,这是所有的上位者渴求的东西,而作为西楚国新王的项梁上位之后自然也不例外,剿灭几个土匪可满足不了他心中所渴求的那种快感。
此次调兵,不仅征集了附近几个西楚国城池的所有驻军,还将神武铁骑的一部分调集了过来,在场众人心中都有疑虑,可是在项梁的积威之下不敢多言,这位新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上位之前血洗了几代臣子的府邸,又亲手杀了几个兄弟,威视朝野。
可西楚国讲求的是实力而非血缘,因此他的杀戮并未引起那位武神的不满,反而是因为其杀伐果决,更坐稳了几分位置,项梁的实力也是尚可,因此虽然朝野倾覆,却没有几个不服他的,就算有,也被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