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姜世年懵了片刻,猛地提高了嗓门,“你这淘气孩子,说的什么话!他们原都是一把好手,再说我还有别的准备。”
“实话啊,这帮人年龄有五十了吧,还有缺胳膊少腿的,你也放过人家呗,都这么大年纪了。”赵卿诺继续说着气人的话。
“姑娘,我等虽已老矣,但仍能提刀上阵,当不得你这‘老弱病残’一说。”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兵板着脸说道。
赵卿诺笑着点点头:“您说的对,你们虽占了个老字,但瞧身手定比我爹强上许多,至于其他三个字,和您沾不上边的。”
说着,她的视线从那几人身上移开,在二顺身边的老头身上停顿片刻。
二顺对上赵卿诺的视线,想起她与自家老子的恩怨,讪笑着行了一礼。
赵卿诺最后落在宁远伯身上,“四个字,您自己独自占弱和病,咱就不能听个劝?”
“我啥时候有病了?”姜世年吼完就觉得这话怎么品怎么不对味,不由一巴掌拍她脑壳上,刚一打完,又后悔:又忘了这是个闺女来着……
赵卿诺理了理被拍歪的发髻,晃了晃手里的那叠银票。
“去邓州找姜蕴是吧,和蓉姐的目的一样,一份活两份钱,划算……而且你不能大张旗鼓的离京吧,要不然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姜世年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她,沉声道:“那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能叫你去,你就老老实实在那个村里……”
“这么大岁数了,身手又不好,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赵卿诺“啧”了一声,把银票收好,活动了下手腕。
“府里病的、怀孕的、年幼的,都指望你呢……爹,要么你自己走回府,要么我把你打得躺着回去,你自己选吧。”
听到这凶残的发言,姜世年只觉得心梗,这一刻他只想问问赵卿诺他俩到底谁是爹。
默了半晌,他叹了口气,见赵卿诺当真举起了拳头,准备把自己打晕的样子,赶紧取出一块巴掌大的血玉牌子,递给她。
“这是宁远伯的信物,有了这个,可以召集原来散去的老兵。那都是曾经跟过你祖……我爹的老人,从战场退下来后,四散回了老家,府里这么些年一直有定时给他们送银子。
邓州那里也有,等到了地方,你把挂玉牌在腰上,他们看到了自然会联系你,若是没来寻你,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