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拱手行礼后,一撩衣袍,在对面坐下时,只堪堪搭了个边。
“回主子,今上是在偏殿见得二位殿下……在下无法跟着进去,是回了宫殿后才听昭王说起,平王殿下对今上说昭王救了他的命……陛下便让二位殿下离开了。”
“以我那二哥的性格,必是当场认下了这事。”褚忺嗤笑一声,“至于三哥,装了这么久的‘文人’,到底还是装不下去,心急了……先生继续讲。”
“博松亦是如此认为,自太子被放出来后,昭王殿下动作比原来多了许多……
加上那爆竹作坊一事,虽然在薛元义身上做了结案,但昭王殿下还是受了些冷待,原本要做的差事也换了人……这一点,想必他自己也有所觉,所以才会愈发急躁。
原本还想借着这次机会再多笼络些人,没成想会出了这个意外。”陈博松沉声说道。
听到他将烟波桥塌一事归结为意外上,褚忺蹙了蹙眉心,觉得有些暗,直接伸出小指挑了挑灯芯,让火苗更大一些。
“当时经手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陈博松低声回道:“主子放心,当时昭王的人也上手了,里头还混了平王殿下的人,咱们的人只在最后截了胡而已,任如何查都查不到咱们头上。”
褚忺点点头:“辛苦先生了,还有一事,听闻风怀远曾到吏部尚书府查案,可有查出些什么?”
陈博松看了眼在火苗上来回波动的手指,听到那意有所指的话,坐在榻上的屁股往外挪了两寸。
“回主子,风怀远那边的消息没法子知晓……不过昭王殿里少了个内侍。”
对于陈博松的这个回答,褚忺面上显出几分满意:“嗯,二哥总是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晓得自己殿里少了个人。”
闻言,陈博松心道:什么时候晓得不全看这位主子的心情。
褚忺收回手,看着略有些红肿的手指,轻轻吹了一下,问道:“可还有别的事?”
陈博松忙道:“昭王准备请旨赐婚,说是今上发了话,让他与平王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