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士许伯玉长女,为平王褚恒正妃。
司天监监正袁维之女袁氏九娘,为襄王褚忺正妃。
而第四道圣旨则是命这三位王爷大婚之后立即去封地就番。
旨意一出,几家欢喜,几家忧。
昭王殿内,褚惇捧着圣旨,仍旧维持着跪地接旨的姿势,直到传旨太监离开,也未起身。
做太监打扮的陈博松,打了一个手势,让殿内侍候的人全部退了下去,殿门关上的瞬间,褚惇猛地跳起,把手中的圣旨砸到地上。
这一瞬间,褚惇心里的暴虐达到了顶峰。
他双眼充血,紧咬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突然,褚惇朝着陈博松看去,眼神似阴冷的毒蛇一般:
“本王还是比老三、老四强的,一个酸腐书生的女儿,一个破算命的女儿。至少本王的正妃是礼部尚书家的姑娘……可是,本王要一个掌管礼仪之人作甚!
成亲之后便去封地,他是有多怕我们这些兄弟对褚惟动手,急不可耐的把我们撵的远远的……”
陈博松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昭王暴怒发疯,直到他骂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上前捡起那明黄的圣旨,制止他继续谩骂下去。
“殿下,现在紧要的是信国公那边,你递了消息要请旨赐婚,这会儿却突然换了人,只怕要惹的那边心生猜忌了。”
褚惇再一次喷吐了一口气,语气烦躁:“你拿着本王的信物,去递个信,不过一个礼部尚书家的姑娘,碍不了事,前头做的承诺不变,要他耐心等着,本王会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与实力。”
陈博松点头应下,近了几步,小声说道:“皇后娘娘那边您再用心哄哄,亲母子哪里有什么仇怨的……昨夜之事便能看出,皇后娘娘在这宫里的地位稳妥的很,若是当真走到那一步,得她相助必能成大事。”
“本王晓得了,你去吧。”
褚惇解下玉牌递给他,等人走了,原本已经平静的表情再起波澜:“母后!为了陈莫眠那事,你还有怨怪多久!我不是你的亲子吗?”
埋怨的语气里透着丝丝委屈。
与昭王的狂怒不同,平王褚恒对这个妻子还算满意。
大魏的翰林学士虽不似前朝地位一般超然,有“预备”宰相之说,但在文人学子眼中是不同的。
至于去封地的事,拖着便可。
成了亲便能出宫建府,再借着侍疾的名头拖下去,可操作的空间便大了许多。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太子都能登基,监国太子也是太子……毕竟他们的父皇就没做过太子。
若说昭王和平王是一个暴怒,一个无所谓的话,那襄王便是满心欢喜了。
襄王褚忺捧着圣旨,躲在床榻里看个不停,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袁维虽然只是个司天监监正,可他却是袁氏之人,其胞兄便是袁氏现今的掌权人袁纶。
只是如今的袁氏到底不比当年,但对他来说却是极其合适的。
他的封地襄州与汝州毗邻,而那里他早已做好部署,只等大婚就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