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姜世年知道不好掰扯,如果信国公府一口咬死好心办坏事,无非就是挨一顿训斥,赔钱了事。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季舒窈就是故意的,又不是头一回布福,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季绍后退一步,拉开与宁远伯的距离,皱了皱眉:
“宁远伯,我敬你是长辈,这才忍让,你莫要自找不痛快……来人,抬姑娘回府。”
手一扬,跟在他身后的亲兵立马上去抢人。
宁远伯也带着兵卒上前阻拦:“犯法就该受审,尔等休想带她走。”
他闺女及笄之日受了委屈,依照律法让官府做主,他一个当老子的,不能连自己闺女都不如呀。
而且他们五城兵马司本就有维持秩序,护卫百姓的职责。
风怀远望着宁远伯,心道不愧是父女,一样的轴儿。
眼看双方要起冲突,他急忙上前拦下:
“既到了这里,便先随我进去,季大姑娘也该让大夫瞧瞧……我这属下是女子又懂医理,先给季大姑娘止血上药才是。”
季绍看了眼宁远伯,眼见那群人摆出一副拼命架势拦在中间,皱着眉开口:“如此,直接去后堂。”
“伯爷?”风怀远走到姜世年身前,凑到他耳边低声劝道,“阿诺姑娘恐怕和这伤脱不了干系……您看?”
姜世年脸色大变,一巴掌拍到风怀远的肩膀上:
“你这小辈可不能乱说,她早就离京了,别乱冤枉人……而且这事必须得按规矩来,一码归一码,不能搅浆糊一般糊弄过去,我会写折子上报陛下。”
说着,一面让人把季舒窈抬去后堂。
风怀远有些无语:提到赵卿诺伤人,自己就是小辈,换成季舒窈伤人,就让自己按着规矩来,这宁远伯做事还真是随心啊。
姜世年见他眼神莫名的望着自己,往后稍稍退了两步,又开口说了一遍。
风怀远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自然,某身为京兆尹自然该依律而办,伯爷放心。”
……
另一边,赵卿诺抬头望着那写着“梦鱼”二字的牌匾,片刻后开门走了进去。
小二和火师傅跟着一起离开,整个酒楼只剩下倒扣在桌子上的板凳,浅浅的一层浮灰落在上面,清冷寂静。
少女叹了口气,正要放下一张凳子休息,忽然听到一阵食物落入油锅的声音。
滋啦……
紧接着炸鱼的香味飘了出来。
这个味道……
赵卿诺杏眸一亮,朝灶房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