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公孙毅的眉头就是一皱,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吕延卓,只见吕延卓搭拉个脑袋,眼光往一旁躲闪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可毕竟自己年纪小,不便出头,正想着让谁去,马车旁的周树仁站了出来,对公孙毅一说道:公孙兄弟,我过去和他说道说道。”
说完,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只见周郎中慢悠悠的走到邓凯身前,一拱手说道:
“在下宣化府善和堂的郎中周树仁,我看大寨主心中有气,好像对我们有些误会,我想儿女婚姻大事,不便在这众多人的面前争辩,不如这样,我们找个僻静之处,几个人坐下来慢慢细谈,能把误会解开更好,如果解不开,咱们再另想他法也不为迟晚,不知大当家意下如何?”
邓凯见来人文质彬彬,句句在理,也不想在人多百众面前谈及女儿的婚事,而且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于是回答道:“好吧,就依你所说,我们到一旁去谈。”
他让邓蛟扶着,往前走了一段,刚好路边有几块个卧牛石,他便坐下来在此等候。
时间不长,周树仁和曹德发还有林小雪陪着邓玉环四个人便走了过来。
邓玉环见父亲受了伤,立马过来跪在父亲的身旁,眼含热泪,一面检查父亲的伤口,一面哭的说:“爹爹,都是女儿的错,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从腰中抽出了绣绒刀就要往脖子上抹。
再怎么说也是父女贴心,邓凯心中有天大的不满,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抹脖子吗?他急忙一拉着姑娘的手,大声说道:“丫头万万不可,你有什么委屈跟爹爹说来,爹爹绝不怪你。”
这时林小雪也过来,把邓玉环手中的刀夺了下去,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半天,一点点她才止住哭声,哽咽的说道:
“爹爹,我不是埋怨你,这件事你做得不对呀!那吕延卓身为镖师,押着镖车,从咱们的山下经过,不管他按没按江湖的规矩办事,你劫人家的镖就是不对,当然,他高傲自大出口伤人也有些过分,但话说回来,你拦路抢劫,人家能不骂你吗?你一气之下把他们的东西全都劫了,害得人家年纪轻轻差点上了吊,要不是公孙公子路过,将他救下来,他的这条命就没了。如果他真的死了,爹爹,你良心能安吗?公孙公子光明磊落,为朋友两肋插刀。故而上山想求爹爹把镖车还给人家,可还没等人家开口,你和叔叔就给人家来一个下马威。公孙毅被逼无奈才答应和咱们比武,人家既然敢答应比武,就有把握赢咱们,不过怕咱们输了说话不算数,于是兵分两路,一面和咱们正面比武,一面暗中派人上山,想要把镖车夺回去。他们这么做也不算不对,而且这些人上山以后,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只是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后来被我发现,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结果被人生擒活拿。人家不但没有为难我,而且还把我放了。之后,他们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给我听,成破利害,讲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后来我发现那秦安不但一表人才,而且武艺高强,我俩互相产生爱慕之意,曹德发便从中为媒,为我俩定终生。这就是事情的经过,我想爹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希望你能把东西还给人家,成全女儿的婚事,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