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未曾注意到本体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力量有朝着毁灭的趋势——
可就要这副样子进去的他却突然地停顿住了脚步,他的神色暗了暗,有些担心乔清疏看到自己的这个模样——
那这样,她还会在自己的身边吗?
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怪物?
讨厌自己,厌恶自己,然后被其他幻化出来的污染物哄骗。
明明厄运自己也是谎言和哄骗,但他却不允许其他的欺骗。
奈亚斯不知道厄运心中的纠结,只是还有些奇怪这冲动的家伙为什么没有冲进来暴揍自己,还有些好奇的凝视着。
但他马上就可以见到名场面了。
乔清疏专心的绘画,未曾注意到他的协议丈夫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她在画其他的男人。
她是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可是只觉得是店里空调的温度或许打的有一些低,揉了揉鼻子后,继续画——!
画作并且完全完成,她扭了扭自己有些酸涩的手腕和脖子,然后微微偏头的道:“一天应该画不完,老板您或许先看看?”
乔清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着。
她只是觉得自己太久没有画画,生疏了很多,虽然她对自己的画画技术还算自信,但是面对似乎是大师级别的存在,她变得更加谦虚了一些。
“好,其实之后来画也可以。”
奈亚斯笑的很是纵容,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一直站在门口的裴周妄,其实心中已经拉高了警惕,就等待厄运动手。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厄运还是什么都没做。
奈亚斯很是困惑。
难道是自己陷入沉睡太久了,虽然苏醒了,还被限制在一个小的区域范围内,自己已经不了解世界的发展了,不懂厄运的性格了?
他晃动着身上的铃铛,每走一步都在叮当作响,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摇曳多姿和典雅,那张脸在光的照耀之下看不出性别,而神本来就没有性别。
只见他走到乔清疏面前,俯身去看乔清疏的画。
当目光停留在画作的那一刻,奈亚斯突然的愣了一下。
乔清疏——
真的画下了他的样子。
在时间的洪流里,他从未有过自画像。
因为神的面容无法被记录,神的容颜无法被直视——
奈亚斯终于眼眸带上了深深的思索,甚至还主动链接了这领域之外的裴周妄:“……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能画下我的面容,即便只是有些粗糙的画作。”乔清疏绘画虽然还算不错,可是在生活了千百万亿年的神来说,艺术只是浅显的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