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上一辈的记忆，但是这个世界上似乎至始至终都还存在着隐藏在暗处的，同样强大的伟岸力量。
是他们的掌心不可触及的。
‘不走等死？’裴周妄发现后头的那个几个人类还没走，很是古怪，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吓傻了还是在看什么热闹。
他可不想让疏疏觉得自己是怪物了，就是到处随便乱杀人的怪物，这几个人，至少目前不能死。
等出了溪口镇，是死是活和自己就没关系了。
他作为厄运，这些没信仰的家伙也不是他的信徒，他才不管他们呢。
张秋凯这才咬了咬舌尖，反应过来了。
只是他的神情复杂万分，上一辈子，初期模式的时候裴周妄还没完全觉醒，那时候还是人类的他也救了不少的人类。
可是好多人类说他傻，说他圣父心泛滥，说他是烂好人。
他们没想到裴周妄居然还会提醒他们离开危险之地。
张秋凯的唇瓣翕动了一下，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人类！你难道还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物吗？冷漠，自私，残暴，黑暗——”莎布·尼古拉丝的笑声突然变得扭曲，声音都古怪了起来。
“人类，人类只是是一群可以利用，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强大的养料，这世界上任何有助于我们实力提升的，都是养料！”
莎布·尼古拉丝恨啊。
旧日时代的她虽然也从人类的身上提取养份存活下来，可是却对人类眷从带着些许的亲切感。
可是人类偷走她的孩子，偷走了她那些无比乖巧的虫宝宝们，贪心不足蛇吞象。
人类就应该全部都自取灭亡。
“你倒是没有失去记忆。”裴周妄声音依旧很淡。
“当、然。”
属实是裴周妄在旧日时代对她下手是最狠的，所以她也是最后才苏醒过来的。
旧日外神可以没有性别属性，而他们选择的属性是想要展示出来的，比如莎布·尼古拉丝认为雌性的形象更符合人类心中的身份，那她就是女性。
“你把我的眷顾藏起来了，甚至……还想将她变成你的眷属。”分身出来的裴周妄笑容很淡，他此时维持着黑雾的样子让人看不到面部表情。
至于本体……
自然是带着眷顾回厄运的巢穴了。
“咯咯咯，我没有藏起她，”莎布·尼古拉丝语气更暴躁了，甚至还带上了浓浓的晦气，“我要是知道她是你的眷顾，就应该直接吃掉！”
莎布·尼古拉丝说的话很狂妄。
可是她被裴周妄用锋利的力量割破了肚囊也是真的，紫色的血液流出来了，似乎将云霞也染的泛紫。
“你想吃掉她增加你的力量，但是你发现你吃不到她。”裴周妄轻笑一声。
甚至于，或许是某一种运气使然，让她很快的发现了疏疏的位置。
本来，裴周妄就已经去了蓝星许多可能乔清疏会出现的地方了，甚至算得上是上天入地，那几个神明所在的安居之地也被他疯狂嚯嚯。
他们真的怕了这该死的恋爱脑了。
虽然这家伙现在对待他们的手段没有就是时代的十分之一残酷，可是这折磨人的纠缠让他们更加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