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点,无非就是全天下家长都逃避不过的一道选择性难题,那就是偏心。
“看来…外界传言非虚啊。”
“禄衫世子,哦,不对,可能今日就要改口了。”
夏知元视线从折子上抬起头来,看向了跪倒在地的男人。
……
阴暗的牢狱中。
顾昭手指摸着自己粗糙的衣裳,从里面掏出一面古朴色的铜镜。
铜镜倒映出他的人脸。
上面的烫伤纵横交错,几乎看不出来一点人的模样。
说他是怪物,也不为过。
“镜子啊,镜子…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肯认同我这个主人呢?”
“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无论你之前受到了什么冤屈,我都能替你平反。”
他素来听闻,这被关在容器之中的怨灵,都是经过非人虐待。
才会产生极大的怨气。
“你是…兄长被杀,还是父母双亡?”
喃喃自语。
顾昭心中已然只剩下镜子这一个倾诉对象。
然而,话说到一半,只见铜镜里的倒影如同湖水涟漪变幻。
紧接着,出现了一张顾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脸。
“是顾昭…就是他没错!”
“他说我将来能成为大梁朝的储君…所以我才这般作为…”
头磕在地上。
禄衫世子最终还是将心中知道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这天下,岂有五十岁的太子?
既然那如同仙器一般的铜镜,说自己会成为大梁朝的储君,定然是错不了的。
这是仙人的旨意,是上苍的旨意。
只要除掉赵长霖,那么自己就能登基,成为整个大梁朝最尊贵的男人。
顾指挥使?
诺寒雁听的一愣,忠勇侯死后陆陆续续的,她也曾打听过一些有关于西州城战役的事情。
不过,众说纷纭,七嘴八舌的,那可是说什么的都有。
“果真是他?”
夏知元丝毫不诧异,对于顾昭的死而复生,这件事情目前还只有殿下和自己知道。
殿下并未将这件事抬到朝野之中,和诸位大臣们商量。
听到夏知元的风轻云淡,禄衫世子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顾昭还活着的消息,不仅仅只有自己知道。
当今圣上,以及夏大人也是知晓此事的吗?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这一脚就是踩到了破碎寒冰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