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看她因自己受伤的样子。
他就是想激怒她，想让她认清楚，她根本没有自己说的那般洒脱。
她的眼泪，仿佛能填满他心底的那份因她说不爱自己时，产生的空虚。
“叶晚晚，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失望至极，不在乎我了吗？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冷之瑾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她泪眼汪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哀怨，又恨又怒，咬紧了下唇，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看起来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世上心肠最硬的人，恐怕都要被她可怜的模样融化掉。
可冷之瑾却觉得她哭的样子份外可爱，倔强的样子也份外有生气。
比刚才理智冷漠时好看多了。
“我跟她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既然打算要离婚，你还会在意吗？”
“还是说，你说的不爱我，只是你说说而已？”
一抹笑意映在冷之瑾的眼眸里，让他看起来份外残忍。
叶晚晚揪紧了拳头，全身泛凉。
冷之瑾就像一个刽子手，精准地下刀，处处直击她的要害。
就好像在他面前，她只是随他玩弄的玩具而已。
她也是人啊！
全心全意爱了十年的人，要放下谈何容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她是什么感受吗？
或许她的爱意还在，但是，却不想让自己为了这份爱丢失尊严了！
已经够了。
“你错了。”叶晚晚不甘示弱，“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你恶心！”
“你的虚伪让我觉得恶心，会让我觉得我曾经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狗男人！”
“冷之瑾，怪不得姐姐会不要你呢。”
“就你这样的性格，谁会爱你！”
叶晚晚不管不顾地吼出了声。
如果。
这十年有什么值得自己骄傲的，大概就是对他的了解。
她知道他的软肋，也知道他的破防的点，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刺疼他。
他们彼此，都是最熟悉的对方弱点的对手。
如果婚姻走到最后，都要支离破碎，那就破碎吧。
碎到彼此仇恨为止。
冷之瑾脸色冷白，眼角眉梢带着杀人的戾气，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几乎是想捏碎她的下巴，“叶晚晚！”
“你再说一遍！”
两人就像往对方伤口撕咬的疯子，眼底都是滔天的疼痛。
叶晚晚下巴传来的痛感几乎让她说不出话，但她依旧没有认输的打算，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怪不得姐姐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