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算不算也是一种进步呢？
冷之瑾因为叶晚晚无心的举动，内心狂喜，没有察觉到她渐渐慢下来的脚步。
叶晚晚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每走一步，腹中像有什么东西涨坠了起来，传来一阵又一阵刀割似的痛，她拧着眉忍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停在了原地。
额头上大片大片的冷汗冒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如纸，单手按在腹中，弯腰蹲在了地上，试图缓解这种痛楚。
“好痛……”
她呼吸粗重地呢喃着。
刚才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冷之瑾被叶晚晚的动作吓坏了，跟着蹲了下来，表情凝重，“晚晚？”
“你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才半晌的功夫，叶晚晚整个人都被冷汗浸透了。
整个人都痛得颤抖。
化了妆的脸上，也可以看得出她现在的脸色极差，红紫交替，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可怜极了。
冷之瑾当机立断，将她横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他刚将她抱起，就感到到手臂处传来一丝温热，低头一看，叶晚晚的双腿之间，正汩汩地流着血。
玫瑰一般，染红了她的裙子。
血腥味充盈在空气之中。
叶晚晚似乎也察觉到腿间的温热了，算了算日子，她脸上划过尴尬，“我好像是来月经了。”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但没试过，会像现在这么疼。
也没试过，像这样突然流这么多血。
她拍了拍冷之瑾僵硬的身子，“你放我下来吧，我不用去医院。”
“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冷之瑾僵在了原地，眼神直直地盯着看着叶晚晚看，抿唇，问出心中疑惑，“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就算痛，也没痛成这样。”
冷之瑾知道叶晚晚一直有痛经的毛病，每次来月经，她都痛得要吃止痛药，而自第一次知道后，他就记得这个日子。
甚至为她煮过红糖水，也给她按过热水袋。
叶晚晚对上冷之瑾探究的眼神，见他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打算，无奈地道，“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吧。”
“车祸后我身子一向不太好。”
冷之瑾僵了下来，眼中再次翻滚着内疚。
“对不起……”
“那时是我没照顾好你……”
叶晚晚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怕弄脏了他的衣服，她挪了挪身子，“你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