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善,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他厉声说道:“刘善,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若有半分隐瞒,休怪本官刑法无情!”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刘善身体一颤,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他结结巴巴地回道:“包推官,草……草民真的已经都说了呀。”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滴落在脚下的石板上。
包勉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哼!你若还敢有所隐瞒,休怪本官无情!”他那紧蹙的眉头仿佛凝聚着无尽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
刘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包推官明察啊,草民真的不敢说谎。草民已是知罪,求包推官开恩呐。”他一边哭诉,一边不停地磕头,那额头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时,诸葛云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刘善,那你再将如何为张清梅看诊,如何为她开具药方,所开颠茄分量多少,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坚定,目光中透着睿智与洞察。
刘善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浑身颤抖着,说道:“哎,整件事情是这样的。本月初八,那日午后时分,小民原本在这城中摆摊问诊。就在这突然间,苏夫子的家丁找至小民跟前,宣称其夫人不慎跌倒,而且怀有身孕,疼痛得难以忍受,故而请小民前去问诊。小民便随那家丁来到苏宅,见到了苏夫人,为其把过脉之后,察觉她的脉象还算平稳,并无什么大碍,只是腹痛难忍得厉害。小民这才忆起那颠茄虽说有剧毒,可却具备镇痛的功效,反复思量斟酌,这才在苏夫人的药方里添加了颠茄。小民深知颠茄有剧毒,所以仅仅加了一钱进去。”他边说边抽泣着,泪水与鼻涕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包勉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刘善,质问道:“那你可曾想到,即便用量极少,颠茄仍可能危及苏夫人的性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愤怒,那紧咬的牙关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满。
刘善面露苦色,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包推官,草民当时一心只想为苏夫人止痛,确实未曾考虑周全。草民真的没想到会酿成如此大祸啊!草民行医多年,从未出过这般差错,此次实乃鬼迷心窍,求包推官饶命啊!”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