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这里只有自己的亲生儿女,便将棺材本全都掏了出来。
“我这里有五千两银子,是我的全部家当。”
秦沧艾想了想,若是大姐狠心将她拿去抵债,就算是父亲也没有办法。
他咬了咬牙说道,
“我这里有三千两的私房钱。”
秦兰芝双眼一亮,原来最穷的人是她,她手上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秦兰芝声音急切,
“赶紧去拿钱。”
秦沧艾不满,“凭什么光让我和爹拿钱?
你自己怎么不拿钱?
还有你男人为什么不拿钱?
要不是你宠那个姓苏的,他把钱全卷走了,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还有你院里那些男人,拉出去卖了,也能值些钱。
你作为一个顶门立户的女人,不能只喝父亲和兄弟的血!”
秦兰芝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但一想着弟弟这个脾气,
她若是过多反驳,
两个人便会吵起来!
于是满口答应,“我会把院里的男人都卖了。
然后再问问你大姐夫,看看他那有多少,只要过了这个难关,
以后我再也不投机取巧, 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有了这八千两银子,秦兰芝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实在凑不出来,把铺子卖了也就够了。
她不确定周随安能不能出钱,于是吩咐管家出去打听一下,看看谁家收购铺子和田庄。
管家立刻出门找牙行。
秦兰芝找到周随安低声下气的说道:
“夫君,父亲和四弟那边凑了八千两银子,你能出多少两银子?”
周随安头上戴着抹额,脸上扑着白粉,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有气无力:
“我哪有什么钱,
你看看房间里的摆设,
我的钱都用来养孩子了。
还有这一院子里的开销,
之前都是用我的钱。
我现在也得伸手向娘家要钱才能过下去。
我实在是帮不了你!”
秦兰芝好久没有到周随安的房间里来。
她看着屋里原先上好的摆件全都不见了,不悦的问道:
“之前那些摆件都哪去了?”
周随安眼中含泪,他当然不能说早就被他给卖了,钱也被他给收起来了,他指责道:
“还不是你的宠侍 ,找各种理由从我房间里将那些摆件拿走,偷偷卖掉。
我每次跟你说他的事情,你都说我嫉妒他,不够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