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黎沐风是个敏感内向的人。
祝玫叹了口气问,“你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墨珲道,“说说嘛。”
祝玫说,“好奇心害死猫。”
叶墨珲哼了一声道,“看来是念念不忘。”
祝玫说,“我可没翻过你的旧账吧。”
叶墨珲闭嘴,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祝玫勾着嘴角笑。
这般笑容,叶墨珲百看不厌。
送了叶墨珲,祝玫去公安分局接谢衡,一起赴陶夕佳丈夫的葬礼。
谢衡今天在分局参与一个案子的侦办,只来得及换了套便装,就匆匆搭着祝玫的车去殡仪馆。
谢衡有些不修边幅,祝玫见他眼窝深陷,问他,“怎么了?最近没有好好睡觉吗?”
谢衡眉头微动,有些疲惫说,“经常加班,我们这一行都是这么没日没夜的,昨晚有一项突击行动,刚刚收网。”
祝玫哦了一声,倒是不问,怕是涉密的案子,谢衡不方便说。
谢衡阖上眼,他的身上还带着烧糊的味道。
祝玫问,“你是去火灾现场了吗?”
谢衡睁开眼,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
祝玫道,“男朋友昨天身上的味道和你一样。”
谢衡听后应了声道,“他是去渤东园吧?”
祝玫问,“你也是?”
谢衡摇头道,“不,我是别的案子。不过渤东园的火灾,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祝玫看了看他,依然默不作声。
谢衡道,“你去劝劝你男朋友吧,别动别人的奶酪。”
祝玫皱了皱眉说,“你的意思是让他什么都不要做?”
谢衡说,“对,因为什么都做不了,他根本不知道部队那些产业背后是什么。渤东园也没那么简单就能升级,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
祝玫的眼神一变,犀利中带着洞悉的透彻,说,“黄赌毒,来钱快的方式,不都写在刑法里了吗?”
谢衡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知道就好,别说。”
祝玫有些烦躁,又看他一副颓废的样子,她问,“谢衡,你当警察的初衷是什么?”
谢衡笑了笑,但什么都没有说。
那双眼里,满是看透世事的悲观。
祝玫问,“谢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悲观?”
谢衡的喉结动了动,长出了一口气说,“不说了。”
祝玫问,“你还把我当朋友吗?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