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儒平道,“有这小孽畜,我气都要被他气死了,还说什么身体好不好?!”
周志庸拉了拉他道,“叶老,墨珲肯定也有自己的理由,你先听他讲嘛。反正这件事情,由我全权处理,就到我这里为止了。”
叶儒平道,“志庸,你不用护着他。他该受什么惩罚,就受什么惩罚,就算是蹲监狱,那也由得他去,都是他咎由自取!”
叶墨珲说,“好,我只需要一个公平的对待。”
叶儒平道,“你闭嘴!叶墨珲!你还要公平对待?!你作为叶家子孙,人民奉养你,让你能够过上这样优质的生活,你做了什么?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那些牺牲的战士们地下有知,要怎么骂你太爷爷,怎么骂我,又怎么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
周志庸拍了拍叶儒平的手臂道,“叶老,叶老,您别激动,听他说。”
叶儒平想去拿茶喝,但茶都在叶墨珲身上了,哪里还有茶?
众人都看着叶儒平,知道他气糊涂了。
厅里的四个人齐齐看向叶墨珲。
叶墨珲说,“要调查,也该是纪委调查。”
周志庸道,“叶老,我的意思——”
叶儒平道,“好!你等着纪委来调查,等着检察院来起诉你,叶墨珲,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墨珲说,“今天冬至。”
叶儒平冷笑一声道,“你还知道今天冬至。按照规矩,今天早上本该给你太爷爷去上坟的。但是叶墨珲,你干了这么了不得的事,你觉得今天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太爷爷?!”
叶墨珲笑了一声道,“那我去好了,我有脸见他。”
叶儒平拍着桌子道,“你去!”
周志庸道,“叶老,别把事情闹太难看了,这事我来妥善处理。”
叶儒平道,“出了事情只会让家里给他擦屁股,这种废物要他何用!”
叶墨珲看着自己的爷爷,又看了一眼周志庸,他说,“如果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那么我就走了。”
叶儒平说,“事实摆在眼前,你要什么说话的机会?宋修和都不敢告诉我,我打他电话他都不敢接,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嗯?!”
叶墨珲转身就出去了,开车就往公墓去。
周志庸还想拦着,叶儒平却伸手,按在了他胳膊上道,“家有家规,志庸,你让他去!”
周志庸没想到最后弄成这样,叶儒平看着周志庸,眼神依然犀利,他说,“志庸,你放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党纪国法在前,该如何就如何,我服从组织一切决定。”
周志庸说,“叶老啊,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不值得啊。”
叶儒平道,“这哪是什么小事?百姓事,无小事,何况还是部队家属楼,里面住的还都是遗孀遗孤,影响都到国外了,如此恶劣,必须严惩。志庸啊,这事都怪我,家教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