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只剩下了孟岐山和陶专员。
陶专员问,“你的房间安全吗?”
孟岐山指了指几个位置道,“红外报警都装着。”
陶专员点了点头,他说,“潘书记让我来,因为我们看下来,这事牵涉到——”说着,他的大拇指往上抬了抬。
孟岐山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说,“我明白。”
陶专员道,“潘书记让我跟您说,还是要把握尺度,谨慎行事。”
孟岐山咬了咬牙说,“就这样还把握尺度?”
陶专员道,“部队办案,别人不能插手。公安那里也一样。”
孟岐山想说什么,但是压下了。
陶专员担心地看向孟岐山说,“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孟岐山问,“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还要把握尺度,我真的!”
陶专员说,“岐山,你这人就是这样,一根筋。”
孟岐山反问,“难道你看得下去?这些人做了什么啊!!!这不就是汉奸吗???”
陶专员看了看门的方向,示意他声音轻一些。
孟岐山喘着粗气,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陶专员道,“岐山,当年的事情,你后悔吗?”
孟岐山说,“不后悔,但——”
陶专员说,“潘书记知道你的个性,特地让我来劝你,他有他的难处,现在形势和当年不一样了,你要看得懂。”
无非是,当年需要借着他的手打击另一派。
而如今,如果他跳了出来,打击的就不是对立面,而是直接掌掴上位者了。
孟岐山说,“我明白,之前,嗯,也有人跟我说过。”
陶专员道,“岐山,这次煦铤也下来了,你应该看得懂。”
所以,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孟岐山说,“不就是打击政敌吗?叶家树大招风,现在好了,煦钧、煦铤都下来了,下一个呢?是煦合还是我?”
陶专员道,“岐山,别说气话,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真得改。”
孟岐山重重吐了口气道,“我知道,刚刚冲动了些。”
陶专员拍了拍他道,“这话我们私下说就算了。”
孟岐山其实满腹的话,但也知道,不能再说了,他摆了摆手道,“我明白的,会把握分寸的。”
陶专员说,“潘书记让我就告诉你一个字。”
孟岐山看向陶专员。
陶专员说,“等。”
孟岐山点头说,“我明白。”
陶专员又说了句,“时机没到。”
时势不在,徒叹奈何。
两个人说了话,孟岐山收拾了心情,起身送陶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