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在偏院静候,吴猛领着两个人进来,全都身着便装。
“二位辛苦,在下魏宇,字无忌,在此恭候大驾。”
“贤师在上,在下吴威,请受吾一拜。”
吴威说完,恭施一礼。另一人跟着行礼,
“在下李蛋,特来请教贤师。”
“宇自才学浅薄,岂敢言教。若二位有疑,吾等平心交流即可。酒席已备好,边吃边谈,二位里面请。”
“贤师请。”
四人入席坐定,吴威率先开口,“贤师,听舍弟言相约,特请李蛋兄同至,见谅见谅。”
“吾曾在青州军大营见过贤师,早就想结识拜会。今有吴威兄相约,欣然前来。冒昧之处,海涵一二。”
“无碍。我早有结识之心,无奈琐事甚多,拖至今日。此次相谈,吾等务必坦诚相对。”
“吾等闻贤师大道,深感敬服。不知贤师接下来有何指教?”
吴威真是急性子,上来就问该咋办。他安排亲弟前来投奔,早有归顺之心。今次来赴约,特别邀请了李蛋,另一个在青州军中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
“天下诸侯皆如此,欲致天下太平,须革旧布新,人人参与。吾欲借机自立,以图天下。”
“贤师此言极其正确。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推倒重来,无以成大道。吴威在此立誓,愿追随贤师荡平天下。”
吴威偏激进,要不然也不会和王成混到一块去。他希望动用武力,哪怕是坏的方向,比如烧杀抢掠。
做黄巾军将领时,他号召推倒重来。做青州军将领后,他推崇武力至上。现在吴威就是激进派的代表。
“有吴威兄相助,大事不难矣。请饮一杯。”
事情岀奇的顺利,值得庆祝。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李蛋微微皱眉,略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相询,
“贤师,大道固吾等所求也。然属下背井离乡日久,又多经战场厮杀,安身立命亦大多人所愿也。此乃实情,还望贤师斟酌思虑。”
“天下不太平,苟安一时,岂能长久耶?”
吴威急着辩驳,他认为得过且过不可取。
“吾知也。然人活一世,熟不愿安享几年人间烟火?”
“若人人有此念,则人人徒为鱼肉耳。”
“此时尚可一战,然人终究有老矣。无家无后,老无所依,何敢言战?”
李蛋相对温和,尤其编为青州军后,大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味道。心无所依,随风飘荡,爱咋地咋地,开始躺平。他只想着早日退休,娶妻生子过日子。
一看两人就没少吵架,魏王赶紧打圆场,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蛋兄,此言不为过。吾已有考虑,青州军当寻地安置,分得良田房产,安家置业。愿者从军,不愿者皆转为农户。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也。”
“此言当真?”
李蛋眼睛立即一亮,连吴威也不禁动容。他虽激进,可兄弟们并不都激进。
“千真万确。只是为保自身之安危,即使转为农户,万不可放下刀枪。”
“这个自然。若如此,青州军军士为护其所有,必拼上一切。”
李蛋听到这种结果,难得激动起来。他兴奋地站起身,恭敬施礼,敬酒。
四人再次共同举杯,为能够实现这个愿望而庆祝。
“为达此目的,还须青州军大力配合方可。时间不会太久,两年之期,吾之承诺。”
“莫说两年,三年五年亦可。贤师请说如何配合?吾等照办。”
“一切行动听指挥。没有吾之命令,暂时听从司空调动。若需青州军行动时,吾自会通知汝二人。事关青州军之将来,千万莫让第五人知晓此事。”
“吾等知悉,谨遵贤师之命。”
“青州军其余诸将领,还须二位多多交结。此间事不便挑明,但须其日后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