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囚室里,仅有一颗拇指大小的萤石照明。
气息憋闷而压抑。
这里没有刑具。
让人发疯的刺痒就是最残酷的刑罚。
凌没被束缚手脚。
静静地坐在一块破草席上。
毒民的体质特殊,环境对她的影响不大。
凌对面站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中年妇人。仅露的目光中透着冰冷:“姑娘,你和其他囚犯不同。只要把养虫的方法交出来,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离开这里了。”
凌歪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亮呢?”
“羽人是神族。偷渡到下界是重罪。可你如果乖乖配合,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妇人隐隐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但没怎么在意。
她不是这里的狱卒。再大的乱子也是军营的事。
凌舒出一口气,嘴角缓缓扬了起来:“你们把我从下界抓来就不是犯罪?其实我除了用毒和养蛊,还有一个特长没被你们发现。”
她突然感应到飞棍的气息了。
正向她传递亢奋的情绪。
妇人微微一怔:“怎么?你肯交代了?”
凌嗤笑一声,语气也是轻飘飘的:“我啊,从小到大都很倒霉。而且谁和我在一起,也会变得同样倒霉。你每天在封闭的屋子里和我熬几个时辰,这很危险。”
“哈哈哈哈……”,妇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倒霉?你不会是用这个借口威胁我吧?这里是神狱。我还以为你能编出更有意思的说辞呢。”
“哐!”
随着一声炸响,密封的牢门轰然破碎。厚重的碎片朝内侧激射而来。
一块巴掌大的铁块瞬间打断了妇人的小腿。
两尺多长的精铁门栓洞穿妇人肩头,将她死死钉在墙上。
由于包裹在身上的衣服破碎,刺痒感伴随着剧痛传遍全身。
凌是跪坐在地上的。受到的伤害小一些。却也被飞溅的碎屑擦伤,手臂和脸上都流出血水。
脑袋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破门偷工减料了吧?”,姜羽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两人的惨相。连忙冲到凌的身前:“啊,他们对你用刑了?”
凌的状态本就不好。此时意识都有些恍惚了。
撑着腿站起身,用力甩了甩头。
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人影。
飞棍凭空出现,落在她的肩头。骇人的蜈蚣脑袋在她脸上亲昵地蹭着。
凌咳出一口血,用手指点了点飞棍的头。虚弱地问道:“是谁?”
姜羽不愿在这种地方耽搁时间:“出去再说。”
顿了一下,又看向钉在墙上的妇人:“你的狱友好像不太妙,要不要一起救了?”
凌扭过头,对妇人露出甜甜的笑容:“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你挂在这儿反思一下。我会回来找你的。”
“走走走!”,鬼阵把凌也笼罩进隐身的范围里。
凌看到姜羽和鬼阵,明显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