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心思管江富贵的心情,这段时间家里置办了好多东西,虽然她自己值钱的都在空间里,但姐姐的嫁妆还是需要搬的。
“我姐的嫁妆先搬进新屋子,上锁就成。日常用品都搬去八爷爷家,咱们在那边住上半个来月,新院子那边也就能住人了。”
沈氏她们面面相觑,四丫有些心急,问道:“二郎,咋说?过继的事真的成了?”
“是啊!你爷爷他同意了?”沈氏觉得不可思议,她倒不是觉得老爷子舍不得自家,而是觉得老爷子舍不得银子。
“我大伯的手臂可比我爹重要多了,明日就去官府改户籍。八爷爷那边已经开始收拾了,咱们吃过饭之后就搬过去,这边不让住了!”
“成!”沈氏她们有些唏嘘,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还是先吃饭吧!”沈氏有心想安慰江富贵,可眼下还有不少事儿要做,便转身进了灶间。
“二郎,今天这事儿,是不是你算计的?”江富贵忽然开口问道。
“爹怎么会这么问?我难道还能算出秦二来要账?”江宥帧笑了,但眼底却露出了几分冷意。
江富贵看了一眼江宥帧,正好对上江宥帧那幽深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爹当的,很有挫败感。
“那个秦二哥,你认识他?不然他为什么找你?”他有些不敢相信江宥帧会算计这一切,可仔细一想,太巧合了。
“您以为他是来找我的?他不过是觉得今日耽搁了太长时间,他一帮子手下没吃饭,跟我讨要饭钱罢了!为此我给了五两银子,算是花钱免麻烦。”
江宥帧摆上碗筷,语气轻描淡写。虽然告诉江富贵也没什么,但江富贵这个人太愚孝,难免心里有疙瘩。
“爹!你咋说是二郎算计的呢?二郎不得读书?那大伯欠那么多银子,是二郎让他借的?他没银子还,还是二郎出手,不然他的手臂都没了。
人家来要账,那是十日之期满了,来要账不是很正常?还有那个周氏,难道也是二郎给大伯找的?”
端了饭菜过来的四丫闻言很是生气,在她心里,二郎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娘说一旦过继给八爷爷家,那日后的徭役二郎躲都躲不掉。可二郎为什么愿意过继?还不是为了让大家有个好日子?您现在这么怀疑她,二郎该多难过?”
四丫将菜放在桌上,气得一咕噜坐了下来。
“爹!二郎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爷爷对您怎么样,您心里没点数?他都为了大伯的手臂,把您卖给八爷爷了,您还想着他呢?”
三丫也很是生气,这个爹真是轴。
“我觉得过继给八爷爷挺好的,八爷爷都比爷爷对咱们好。”这次就连温顺的二丫都生气了,到底爷爷给爹灌了迷魂药,就这么死心塌地呢?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江富贵成为众矢之的,也觉得自己伤害了二郎,有些不好意思张口。
“爹!我能理解,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人,虽说对您不好吧!但也不是没有苦劳。所以那三十两我其实没打算让他们还,不过是想约束他们罢了!就当最后的情分吧!”
江宥帧话音刚落,就看到江富贵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