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德再次无语,他感觉自己就多这一句。
“罗升请丧一年回去尽孝的,他祖父因病过世了,今年才回来。咱们府学的规矩是连续两次月考排名稳定提升,才能往上调。
他之前缺席月考,自然被降为丁等,上个月已经提升到八十名了。只要下个月月考稳定提升不落于八十名,入乙等不是问题,甚至甲等都有机会。”
江宥帧点头,“难怪一上来便如此挑衅呢!不过刚才他为何不应我的挑战?”
“你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心眼很小,还很鸡贼。在没有摸清楚你的底细之前,他是不可能贸然答应你的比试的,大伙儿都清楚。
不然你以为书舍内的同窗为何不起哄?便是深知他的为人啊。”
行吧!心眼子还不少呢!
很快晨读就开始了,江宥帧坐在角落那张空置的书桌前,开始整理自己的书籍。
四书五经都学完了,接下来就得为明年八月的乡试做准备。乡试考试内容为四书五经、策问、四书文等。
江宥帧之前已经学过策问,虽然时间尚短,但她还是有些信心的。
不过乡试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千多人最后考中的不过才几十人,江宥帧当然不可能托大,这段时间还是要精进一下策问。
把书籍拿出来,江宥帧并没有晨读,而是开始做起了历年乡试的考题。
这考题可得来不易,这个年代可没有前世网络这么发达,全靠人收集抄录。这样一份考题册,可是江宥帧花了三两银子买来的,贵得很。
训导钱崇恩被告知今日书舍内会新来一名学子,名叫江宥帧,还是此次文县县案首。
刚进书舍,他的目光就开始搜寻,果然在最后一张书案上看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在一众学子中,此子非常耀眼,很是出类拔萃。
不过其他学子正在通读文章,只有她正在奋笔疾书。
众人看到钱崇恩入了书舍,便立刻住了嘴,将手中的书本放下。
“听闻今日书舍内来了一名新学子?”钱训导走至前方桌前,目光看向了江宥帧。
“见过钱训导,学生江宥帧,正是刚入府学的。”
江宥帧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几位训导的为人和学识,府学中也有几名夫子辅佐教导,这些也都是十分出名的儒士。
“你既然已经入府学,便要遵循府学规矩。学如登山,虽说你已负有盛名,但仍然需要戒骄戒躁,谦恭虚己,不断进取!”
“是!谨遵训导之言!”
江宥帧态度恭谦,让钱崇恩很满意。
“你是中途入学,要尽快跟上诸位师兄弟的进度。今日讲学内容你要牢记,过后再给你补教之前的。”钱崇恩说着就让江宥帧坐下,并未对江宥帧另眼相看。
江宥帧也不以为意,坐下之后便开始听课。
钱崇恩知识渊博,讲学还挺风趣。期间引经据典,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又讲了两篇往年乡试的四书文例题,江宥帧听完之后也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