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帧上了马车,心情却十分沉重。
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卒中,十分可疑。不是她阴谋论,可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吗?
看着江宥帧皱起的眉头,江富贵立刻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咱们再给找几个大夫看看,肯定能治好的。”
“是啊!还不知道啥情况,等去看了再做打算。”沈氏看着江宥帧忧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马车很快就到了钱家门口,刚下马车,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一名管事。他此刻正焦急地左顾右盼,一看到江宥帧,便立刻迎了上来。
“江少爷!老爷他......”
“老师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前方带路!”江宥帧神情凝重,快步向第二进院子走去。
“大夫说老爷是卒中,今儿一大早老爷就起了,可是在用完朝食之后,老爷在更衣之时忽然昏迷了过去。大夫来了之后,给老爷扎了几针,可是到现在还没醒来。”
江宥帧听到管事的话,立刻顿住脚步。
“朝食?”江宥帧心中疑窦丛生,“朝食可有处理?将早上老师用过的碗筷和剩下的吃食保管好,待会儿有用。”
“啊?可是老爷用朝食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这会儿大厨房早就洗刷干净了。”那管事的很是震惊,难道江少爷的意思是,有人下药?
他觉得有些荒谬,老爷也不是朝廷命官,犯不着如此吧?
“剩下的吃食如何处理的?”江宥帧沉声问道。
“多半是给下人分吃了,又或者是倒给泔水桶了。”
“查!若是倒进泔水桶,那就将泔水桶保存好,别让任何人靠近。倘若是被下人吃了,哪几位下人吃了,将人都查出来,叫到偏厅看管,注意看他们有无异常。”
江宥帧虽然这么吩咐着,但她明白,要真有什么,怕是早就处理干净了。
“另外今日大厨房是谁在做饭, 又是谁从大厨房拿的饭食,凡是接触过吃食的,都暂且看押起来。”
那管事的被江宥帧一连串的吩咐给整懵了,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按照吩咐去做,师母那边,我会去解释。”江宥帧脚下不停,前方就是内院正屋了。
“是!”管事的也六神无主,现在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他们根本不知该干什么。
现在有人主动挑起大梁,他们下人就按照吩咐照办。
江宥帧很快进了正屋,还没进去,就听到两道啜泣声。
等她一进来,便看到大夫正坐在圆桌旁开药方,而孔氏和其女钱茹则在一旁小声哭泣着。
“师母!”
孔氏看到来人是江宥帧之后,便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
“大夫,如何?”江宥帧将目光投向那老大夫,询问道。
那大夫沉吟片刻,才道:“应该是卒中,虽然事发突然,但这两日患者必定受过很大的刺激,情绪较为激动,导致肝阳上亢。这两日患者可有症状?如头痛眩晕、心力衰弱,或是疲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