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也参加了乡试,若是过了,那我们会试和殿试不就得碰上?怀安哥不是说他文采了得吗?算是咱们的对手吧?”
江宥帧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觉得刚才那斗篷人的声音和柯振秋的很相似。
“要说此人,还真有些神秘的。”童怀安顿了顿道:“他的养父母是文县富户,家中殷实。而他也天资不凡,在童生试中考了第二名。不过因为久病成疾之故,便没有入府学读书。”
江宥帧点头,“之前的确没有在府学看到过他。”
“不过此子也是个人物。”童怀安说着冷笑一声。
“他父母双亡,原本过继出去也不是值得令人诟病之事。只是他亲生父亲过世没多久,生母因思念成疾,缠绵病榻良久。临终前想看他最后一面,然而他却避而不见,最后生母还是由侄儿安葬的。”
童怀安对此很不齿,但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或许其中有其他隐情。
“哦!那侄儿你也认识,就是你温师兄。只是如今二人因此生了龃龉,并不往来了。”
这件事江宥帧是知道的,当初偷听到柯振秋和温如玉的谈话,温如玉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一个人能心肠硬到连生母临终前都不去看最后一眼,可见此人是何心性了。即便已经过继出去,但好歹生母生他养他多年。再说当年过继也非父母所愿,是他同意柯家过继的。”童怀安摇头,对柯振秋的举动很是不认同。
“过继一事,咱们外人不明真相,就不过多置喙了。只说临终前见一面这事儿,有没有可能当时他被其他事情绊住了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江宥帧忽然想到此人神秘的身份,也许他当时真有事也不一定。
虽然她对此人的感观很不好,可她并非不明理之人。
童怀安诧异地看了江宥帧一眼,“当时温家找上门去,门房也确实说他不在府中,但有人见他前两日就已经回来了,并没有出远门。”
“怎么?小郎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童怀安已经产生了怀疑,江宥帧若真对此人感兴趣,那之前也不是没见过,怎么没见她问起?
“倒也不是!”江宥帧摇头,“只是觉得没必要,也没有撕破脸,不过是见一面的事。”
等回了客栈,江宥帧便思索起来,要不要告诉二皇子呢?
可是她与二皇子牵扯过多的话,将来不太好撇清关系啊!
想了想,日后见着二皇子可以提点两句,特地去信京城就没必要了。
次日一大早,江宥帧就和温如玉回府城了。童怀安因在省城有事要办,没有和他们一同回去。
“童师兄怎么这次没一同回去?”
马车上,温如玉问起了童怀安。童怀安放心他和江宥帧一起回去?千防万防的,昨儿他都没找到机会和江宥帧单独说话。
“说是有事要办。”江宥帧也没问什么事,这种朝堂之事牵扯越少越好。
“我有事要和你说!”温如玉忽然凑近了江宥帧,低声说道。
江宥帧察觉到他贴了过来,连忙往后缩了缩。什么毛病?马车里就他们二人,怎么说点话还要偷偷摸摸的。
不过看着温如玉神神秘秘的样子,江宥帧倒也好奇起来。
“何事?师兄只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废话!就是知道这里没有外人,他才敢说呢!
“你觉得童师兄这个人怎么样?”
江宥帧很是纳闷,“品性不错,文采斐然,值得相交。怎么了?温师兄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