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童怀安和长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怎么可能会抢长兄的世子之位呢?
他都躲到清河村图清净了,长兄还能被人撺掇对他心生警惕。要不是忧思过甚,病为何这么多年都好不了?
“那祭祖的事完成之后,六老爷怎么办?您带他一起回京城吗?”五子问起了对里正的安排。
其实里正并不是童怀安的亲祖父,童怀安的祖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仙逝,否则也不可能让嫡孙流落在外。
而里正名叫童厚忠,是童家不出五服的旁支。因早年丧子,而后一直未娶,就在侯府做事。
后来才跟着童怀安回祖宅安养,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舍弃了排行,只换作祖父。
“自然是要带着一起的!”童怀安知道童厚忠不想再回京城,可他和童厚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已经在心底将他当成了亲祖父。
当年他算是被侯府放逐到清河村的, 除了几个生母陪嫁来的下人,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就怕和他一起被放逐。
只有童厚忠站了出来,说愿意带着他一起回祖籍生活。
童怀安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让小五和江宥帧说一声,打算今明就回去。
江宥帧当天就和童怀安他们一起回了通州府,一回去,沈氏夫妻俩看到他,脸上满是笑意。
“怎么一出去就是好几日?府衙已经派人来报喜了,你考中了举人!”沈氏看着江宥帧,眼中满是欣慰,但也有止不住的担忧。
“娘!我就说我能考中举人,没骗你吧?您和爹这就是收拾东西,咱们明日就回清河村,祭祖之后得尽快赶去京城国子监报到。”
“放心,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你考中举人了, 咱们肯定得回去祭祖。”江富贵很是高兴,一想到他们要荣归故里,顿时心情激动地连着几日都没能睡好。
“这么着急?”沈氏有些犹豫。
“娘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完?”
“这不是你三个姐姐还没考虑好吗?文县那边的铺子才刚支起来,肯定得有人坐镇。你大姐原本说先去京城,可你二姐婆母身子不适,得回去尽孝,这件事就拖了下来。
你三姐又有了身孕,大夫说怀相不稳,不适合操劳,更不能久坐马车颠簸了。”
“什么?我三姐有身孕了?我又要做舅舅了?”江宥帧为三丫高兴,这倒是件喜事。
“是啊!成亲之前跟个男娃似的风风火火,没想到有了身孕,反倒娇贵起来了。你是不知,最近可矫情了,也亏得你三姐夫让着她。”
沈氏嘴上正在数落着,但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我三姐之前身子不是挺好?怎么会怀相不稳?”江宥帧很是疑惑。
大丫的婆婆身子不好,她前几日就听说了,否则大丫他们肯定要去京城打头阵的。
“许是这段时日太操劳了吧?大夫说要保胎,最近不宜操劳了。你三姐夫已经带着她回县城了,如今就在婆家休养。”
江宥帧点头,“姐姐们暂时去不了京城了。”
江富贵倒是觉得不算多大事儿,“等你大姐那边事儿了了,不就能去了?
二丫的婆婆应该没有大碍,就是之前家里穷,身子骨没将养好,等过上一段时日休养好了就能去。至于三丫,那最好等生完孩子再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