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见面,不过我偷偷去观察过,知道扶云阁掌柜与她相熟,因此便打听了名字。”
“除了你们,还有谁是细作,可有名单?”江宥帧继续问道。
细作艰难地摇头,“不知,我只将三皇子府的消息透露给她,至于有没有其他细作,我不知,我无权知道。”
之前咬死不说,现在却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问一句答一句,很是配合。
三位皇子并不表态,全都面色如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朱志敏看向江宥帧的目光满是怀疑之色,江宥帧目前确实有嫌疑。
然而江宥帧却笑了,“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和江宥帧直接接头,而是经过自己的推断,查出那间厢房常年包着的就是江宥帧,是也不是?”
“是!那间厢房就是江宥帧订下的。”
“那也不代表与你接头的就是江宥帧,你如何断定?”
“因为那次我刚送了消息,便按照约定,在厢房的窗户上缠了根缎带,不到半日,就有人进了厢房。我等那人走了之后便进去查看,发现书信已经不在了。”
细作似乎在回忆,顿了顿道:“后来我多方打听,知道那人就是江宥帧。”
“哦?那你可记得是哪一日?”江宥帧脸上完全看不出急色。
细作不假思索地道:“应该是月初,初六吧!我记得很清晰。”
这就又与刚才舞弊案对上了,柳桂就是在那日碰到的江宥帧,这次江宥帧无从抵赖了吧?她自己都承认那日去了扶云阁。
二皇子皱眉,江宥帧通敌卖国他是不信的。其他皇子也都若有所思,这时间确实对得上。
然而江宥帧却是笑了,“你的供词错漏百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一个合格的细作要心细胆大,谨慎小心吗?”
那细作闻言竟是抬起了头,很是惊诧的模样。当看到站在牢房中的江宥帧,他眼中闪过疑惑,而后便是心中一慌。
“你们之前的确调查地很清楚,除了年节,江宥帧的习惯是每月六号去扶云阁,基本不变。而她包下的厢房是天字六号,但这个月初六她并没有去天字六号,那日她在天字八号厢房宴客,因为她的友人从通州府来了,她要尽地主之谊。”
“可我明明看到她去了六号厢房,她在八号宴客,不代表不能进六号。”细作这时脑子转得飞快。
众人点头,虽然他们不信江宥帧是细作,但这并不冲突,确实是有这种可能的。
“不可能!”江宥帧肯定地摇头,“那日六号厢房另有人在,江宥帧并未进去,此人可以替她作证。”
众人一愣,二皇子疑惑,随后想到了一人。
“何人?”朱志敏可不想打哑谜。
“自然就是四殿下啊!那日四殿下和童怀安在六号厢房,在江宥帧离开之前,他们一直在。”江宥帧故意叫着自己的名字。
嗯?众人只觉得脑子迷糊了。
这时四皇子才站出来,他此刻面上带着几分讥笑。
“不错!那日本宫的确在扶云阁天字六号厢房,且那天不止本宫一人在,还有不少人。若是朱大人不信,那本宫可列出名单,请朱大人一一上门查证。”
四皇子之所以一直没出声,那是因为他那日见的人不可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