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招了吗?”江宥帧问道。
秦严冬叹了口气,“确实有一起贪墨的,但似乎与叛党并无关系。从他的厢房内搜出银票和宅子田地地契,加起来在两千两左右。”
“其他如戒嗔的厢房内搜了吗?”
“正在搜检。”
秦严冬刚说完,外面侍卫就来禀报。
一堆从戒嗔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江宥帧从中扒拉出一枚云纹令牌,上面还刻着一个“洪”字。
“大人可知这是什么令牌?”江宥帧看向秦严冬。
秦严冬摇头,“不知,没见过。”
“拿去问问智慧和智深。”他道。
江宥帧觉得这两人只怕不会老实交代,但还是交给了秦严冬。
“下官要先和朱大人去宫里复命,就怕延误了时机。这里就交给大人了,不管用什么法子,总得问出些什么。”
“那你先去吧!本官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有多硬。”秦严冬眼中闪过杀意。
这两日没有早朝,皇上倒是难得的悠闲。虽然寝宫内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了,皇上却并没有着急。
将其中一封看完扔在了地上,“哼!一些没脸没皮的,除了盯着江宥帧,还会干什么?”
又拿起一封,看过之后,皇上差点被气笑了。
“竟然还有见缝插针,铲除异己的。说那左副都御史史乘微勾结叛党,证据就是他的亲家与叛党李耀均沾亲带故。
毫无证据,仅凭这么丁点关系,就让大理寺缉拿史乘微,这是要干什么?朕看他们是想造反呐!”
周忠连忙上前安抚道:“皇上快别动怒,有伤龙体啊!”
皇上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江宥帧呢?怎么还没来见朕?”
“皇上,这等大案不是一两日就能查清的。牵扯朝臣甚广,江大人那是对您交代的差事慎重。”
周中正说着忽然浑身泛着一股冷意,他小心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却发现皇上正在看着他,眼神莫名。
他不禁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多言了。伴君如伴虎,他方才为江宥帧美言了两句,皇上该不会以为他与江宥帧有勾结吧?
其实他只是觉得江宥帧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位极人臣,想早些卖个好罢了!
浑身绷紧,周忠连忙跪下道:“是奴才多嘴了!只是奴才忧心皇上的龙体,就怕您又着急,加重病情。”
皇上的脸色缓和下来,周忠和江宥帧不过数面,想来也没什么机会深交。
此时江宥帧和朱志敏已经到了宫门外,二人都递了牌子过去。
“卑职见过两位大人!”那侍卫将两人的牌子拿在手上查验过后,又还了回来。
“皇上吩咐,若是江大人来了,便可直接去元清宫,无需另行禀报。”
哟!还有这等殊荣?这就好,省得来回禀报耽误不少时间。
江宥帧点头,将牌子收了回来,而后抬脚就走了进去。
咦?不对!她转头看向朱志敏,“朱大人,快走啊!”
“对不住!朱大人,请你稍候,卑职去向宫内禀报。”
朱志敏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那他为何直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