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打扰他,他这人性格很冷清的,比殿下还难搞。你要是把他惹恼了,到时候算在殿下头上怎么办?”
周亥闻言吓了一跳,此次殿下中毒,除了江宥帧,朝中根本无人知晓,为的就是以防被人下黑手,毕竟趁你病要你命的事太多了。
这番还得多谢江宥帧,殿下醒来之后,少不得亲自登门赔罪。而奉长老就是个炼药狂,把江宥帧惹恼了可没好果子吃,这人心狠着呢!
将碧云叫了出来,周亥皱眉,有些不想说重话,但想了想,还是要说。
“大人不必多言,奴婢自知失言,但此等情境之下,自然是殿下的安危最重要。即便殿下醒来之后要责罚奴婢,奴婢也认了。”
周亥闻言也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还不知悔改?江宥帧是什么品性,殿下不比你清楚?他对江宥帧赤诚相待,必然不齿此等做派。还好江宥帧念着殿下往日的情分,愿意相救。否则以他的脾气,你这么做,必定弄巧成拙。”
碧云一时语塞,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地道:“那他为何不早拿出来?”
周亥叹了口气,“这不是情分还没到吗?再说了,他也积极帮忙找寻凶手。
若是能找到解药,那这颗解毒丹不就能保下来。你应该明白这是报命的东西吧?那么多人要杀江宥帧,她留下保命也没什么不对。”
碧云沉默不语,虽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觉得殿下的命最重要。
江宥帧回去之后,就简单洗漱了一下睡下了。
次日,皇上下朝之后,便来了文渊阁。
此时翰林院不少官员已经等候在文渊阁中,其中还有六部尚书和首辅。
六部尚书和首辅兼任翰林院大学士,不过翰林院平日里都是钱松蕴管着庶务。
“今日咱们讲《中庸》,将这本寻出来。”皇上兴致勃勃,忽然想起最近朝中都说江宥帧锋芒毕露,很不知低调,于是便想起了这本书。
“是!”文渊阁典籍程翰立刻领命前去。
众人跪坐在蒲团上,皇上随口说起了今日早朝之事。
“皇上,朝中前朝余孽已除,如今晋省势力动荡,不如派得力之人前去接手,这便有利于朝纲稳定。”
跪坐在之后的江宥帧掀了掀眼皮,说话之人是刑部尚书魏东来,此人是妥妥的三皇子党羽。
原来此次只有三皇子没能分一杯羹,可是急坏了。
晋省云中府知府廖熹平是叛党,已经缉拿在案,等候发落,那云中府知府的位子就空置了,必须得有人顶上去。
原本最有希望的乃是云中府同知尤昌河,此人为官二十载,资历是够了,但却还是个正五品,未免不太够资格。
连升两级,也是要有卓越政绩的。且云中府又是个上等府,云中府知府是正四品,那尤昌河就不够看了。
吏部任命都是正四品以下,四品官儿皇上是要亲自过问的。尤其像云中府这等矿脉资源丰富,还刚发生与叛党勾结之事,人选就更应该慎重了。
“此事刚才朝中不是已经讨论过?目前朕还没想好人选,诸位爱卿所举荐之人,朕觉得都不太合适。”
皇上皱眉,此事确实难办。
首辅林居晖倒是出声了,“魏尚书,可是有合适的人选?说出来咱们也好探讨一番,集思广益嘛!”
魏东来明显犹豫了一瞬,而后便笑着道:“人选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