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彬认为自己能来到京城、当上锦衣卫指挥使都是因为皇上赏识,全然忘了公公在背后所付出的一切。”张锐的脸上满是愤慨和不满。
张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令我没想到的是,陆彬的野心比前任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的锦衣卫,权势之大几乎盖过了东厂。”
“皇上如此宠信锦衣卫,干脆把东厂撤了吧!”张锐仿佛在赌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张永摇了摇头,他用坚定的语气回应道:“东厂有上百年的根基,皇上不会说撤就撤的。”
“但即便这样,皇上现在也并不信任东厂。”张锐叹息一声,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张永发出低沉的声音:“皇上曾经信任东厂,只是后来刘瑾毁了这一切。”
此言一出,张锐心中顿时一紧,身为前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刘瑾正是因为专横跋扈而树敌太多,最终以谋逆之罪被正德处死。
所以眼下正德不仅仅是不信任东厂,他很可能也不信任张永。
想到这里,张锐于是询问道:“公公,那我们该怎么办?”或许他的心中有些迷茫,期待张永能给出一个答案。
“谨言慎行,避其锋芒。”张永的表情变得深沉起来,目光中透着睿智。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张锐立即发出反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急切。
张永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冷酷:“不是坐以待毙,而是静观其变,我们就站在暗中,静静地看着陆彬成为第二个刘瑾。”
张锐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半晌不发一言,而他心中正细细思考着张永的话。
听完陆彬的叙述,正德面露深思之色,良久沉默不语。但见他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终于,正德对陆彬缓缓开口道:“朕没想到,你一路南下竟有这么多的收获。朕更没想到,江西的局势比预想的还要严重。”正德的语气沉重,表情严肃。
“微臣在江西各地密查暗访,发现宁王四处招兵买马,培植党羽,扩充势力,各种三教九流频繁出入宁王府,其中还不乏武林人士。而江西的军政大部分受宁王干预,现在的江西,俨然是宁王的天下,几乎成为了法外之地。”陆彬表情凝重,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为何朕不见江西巡抚孙燧上奏此事?”正德发出反问,目光凌厉而略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