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恩将杯口悬在鼻前,醇厚的果香味很有诱惑力,就像她抵不过名利。
正当她准备饮下,韩锡桌上的手机显示了老爸来电,但很快,韩锡调整到勿扰模式,然后跟代恩碰了个杯,自己一饮而下。
没有前奏,没有基调,没有音乐纯就是情绪驱使。
代恩看到他都先行到这份上了,不喝就是孙子。
随后她也在狰狞面目中一饮而尽。
刚入口清新爽口,略微苦涩,不用回味都能体验蒸馏酒的纯正香气。
她看向韩锡,俩人又合时宜地目光相撞。
强势的两个人又接了第二杯。
没有言语,只有默契。
齐络谜抽出眼神瞥了两个人,继续提议:“野格利口酒配柠檬汁不错,要试试吗?说实话,我还会调一点酒。”
代恩这时候有一点上头,她朝他招手:“好,最好是加冰。”
齐络谜擦了擦手:“这时候不好弄冰,合欢楼才脱管不久,材料还没备齐。”
代恩扶额:“托管吗?什么意思?”
齐络谜解释:“吴彦真死后,吴家那边的人一直没停止追究,但合欢楼被韩家单方面盘下来了,吴家才没有多干涉。
吴彦真散播污秽照片的行为被曹沧曝光,吴家就算追究小儿子的死也得看群众的脸色,而且任家没插手吴彦真毒死这事,所以合欢楼太平无忧。”
代恩晃动半杯酒,饮完前随口一问:“任家也没上心吗?有点奇怪呢。”
一旁的韩锡开始发话:“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任冬应该将帽子扣我头上。”
代恩翻起了白眼:“韩锡,你以为任冬跟你一样吗?他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吴彦真的罪行全校皆知,他何必帮着吴家说话呢?
我觉得奇怪的点在于,任家不来干涉合欢楼。
从吴彦真死到现在,我都没有听任家那边提起过。”
齐络谜则表示:“可任冬又有什么问题呢?他是留学归来的人,当时学校权大的就只有任瑾,而任瑾也算受害者。”
代恩磨了磨唇瓣,她在思索任冬今天买的药是什么。
齐络谜见她不说话,便走进屋内拿酒。
韩锡借着酒劲,悄无声息地将手搭上了代恩的腿,沉声:“昨晚,你对任冬说了什么?”
代恩蹙眉,将他不老实的手拨下:“这么着急等我说真话啊?”
韩锡挑起微醺的眼尾:“别着急对他投入信任,楚巨迹有问题,他心里也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