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成不慌不忙,他从桌子上轻巧地翻过一个精致的茶杯,态度从容地说道:“其实也不过是普通的酸梅冰汤罢了,秦军门,要不我给您倒上一杯,您尝尝看?” 霍晓成刚刚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拿到秦悦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倒出冰汤,秦悦就迫不及待地直接对着葫芦嘴,开始大口大口地畅饮起来。只听得 “吨吨吨” 几声,她竟然几口就将水葫芦里的冰汤喝了个精光,随后她把葫芦随意地扔回给霍晓成,语气生硬地说道:“我虽是出生于世宦读书之家,但我可不是那种拘泥于繁文缛节之人,这一点你可要牢牢知晓。”
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丫鬟端着一盆冷水匆匆走来,将毛巾浸湿后,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秦悦。秦悦一把拿过毛巾,用力地在脸上擦拭着,那五官都因为擦拭的动作而使劲地挤在了一起。擦完之后,她又将目光投向霍晓成,再次大声问道:“你可知道?”
霍晓成轻轻地将水葫芦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说道:“在下知道。不过刚才令尊向在下提及您的时候,说您是一个文雅端庄的女子,可如今看来,令尊似乎是在诓骗在下啊。”
秦悦听了霍晓成的话,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父亲他一生都不曾从事过劳作之事,连五谷都不能分辨。他身上从来没有劳作之后的汗味,有的只是为官多年所沾染的气息,对官场那一套规则深谙于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官味。他说的话,哪里有可以相信的地方呢?”
霍晓成听完秦悦的话,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秦悦会如此直白地评价自己的父亲。
秦悦的父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指着秦悦怒斥道:“你这逆女,怎可在霍公子面前如此诋毁为父!”
秦悦却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你平日里那些行径,我可都看在眼里。”
霍晓成见状,急忙打圆场道:“秦军门莫要动怒,其实秦小姐这般直爽的性子,倒也有其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