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茯苓，你快起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茯苓垂着脑袋跟在黎夏身后，走到了寝殿内。
她忽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黎夏看到茯苓双膝跪地，她转身拉了下她的手臂，想要把茯苓拉起来。
茯苓朝着地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太后娘娘，奴婢有罪。”
她在内心纠结了许久。
没有办法在脸上藏住事的她，还是决定把昨天她无意撞破的秘密坦白。
黎夏看着茯苓固执的模样，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茯苓，有什么事，你且站起来好好说。”
茯苓平日虽然常常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但与她长时间接触，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茯苓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茯苓摇了摇头，“不，太后娘娘，奴婢跪着，比较心安。”
她站着怕自己说不出来。
“那你说说，我听着。”
黎夏叹了口气道。
“是……”茯苓眨着眼眸，吞了好几口唾沫，“太后娘娘，奴婢昨日听见了皇上和娘娘……”
她断断续续的往外吐字。
说到最后，她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
“你都听到了。”
黎夏眼眸蓦地瞪大，她微张着嘴，眉心拢到了一起。
茯苓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茯苓随即说道：“不过太后娘娘放心，整个凤仪宫就只有奴婢听到了，其余的人，都被奴婢找借口调离了。”
“茯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就比如我和皇上……”
“没有，奴婢是太后娘娘的人，不论娘娘做什么，自有娘娘的道理。”
黎夏咬了下唇，面色有些犹豫的问了问。
茯苓果断的摇头。
娘娘的为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虽然昨日自己刚知晓的时候，她也觉得非常的炸裂。
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虽是年龄相仿。
可他们的身份毕竟有别。
不管怎么说。
娘娘在名义上，都是皇上的继母。
他们两人的关系，本不该发生昨日那样的事。
可茯苓相信她家娘娘。
“太后娘娘，望娘娘赐奴婢一杯毒酒。”茯苓仰着头看向黎夏。
如今整个宫内，除了娘娘和皇上自己，就剩下天知地知，还有她知道这个秘密了。
茯苓很怕自己藏不住秘密，到时候给太后娘娘带去麻烦。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一死。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