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晖又怎会看不出暗雪的想法，只是宠溺地揉了揉暗雪的秀发，“你呀，也只会对我这么无赖了。”
“我没有！”暗雪移开头，不满地看着明晖，她堂堂幕夜之神，怎能被人揉脑袋？面子不要的吗？
明晖没有反驳，而是温柔地看着暗雪，眼里一片深情，“你的心，你的身体都不排斥我，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雪，无论你忘了了多少，我依旧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也一直会在，不仅因为我们同源而生，更因为我们之间约定了永远相爱相守，不离不弃的誓言。”
暗雪不自然地侧开目光，心里竟泛起丝丝甜蜜，可是嘴上依旧强硬：“谁与你有什么誓言？更何况，白曦，我并没有心啊，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
混沌双生莲，只有一颗心，阳莲含心，阴莲无心，互相克制，又互相依赖，共生共死。
明晖抿唇，眼神黯淡了下来，看得暗雪有些动摇，她是不是不该说出这种话？
可下一秒，“白曦，你干什么？”暗雪的声音拔高了好多，眼神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仔细看，还有一些惊悚！
明晖扯开自己的衣服，凑近暗雪，在暗雪即将脱口惊叫时将暗雪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这手感，”还不错，暗雪及时止住将要说出口的话，震惊地看向明晖，“是谁将你的心拿走了？”语气里，是她都震惊的滔天怒意！
明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知道是谁又如何？”
“杀了他，拿回你的心！”暗雪不假思索，直接道出。暗雪想到了那几个能与她二人打成平手的神。
明晖很满意暗雪的态度，看着暗雪摇了摇头，“我舍不得杀她，我也不会让你杀了她，那是我自愿的。”
见明晖如此态度，暗雪皱眉，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神魂里那颗破碎的琉璃心。
下意识捂住心口，“这颗心是你的？”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眼里满是肯定。
明晖没有回答，而是斯条慢理地将衣服穿好。
“我没有心，可是依然爱你如初，所以雪，即便你没有心，依旧不影响你学会爱。”
暗雪后退一步，“你难道不知道你与我不同，我天生没有心，所以对我而言，有心无心并没有影响，可你不同，你天生有心，没了心，你实力会大减，神魂也会陷入虚弱！”暗雪说不清自己的心，只觉得满腔的愤怒，不知道是愤怒他不珍惜自己，还是愤怒与她同样存在的神会做如此愚蠢的事。
明晖却是温柔一笑，眼里一片赤城，语气却是无奈和悲凉：“谁让我动了心，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神。守候了千万年，也换不来她的一个回眸，对我，她只有冷漠和陌生，对那些凡人，她却可以微笑以对，即便那笑不过是遵循凡间的礼仪，可我依旧嫉妒！”
“我知道自己不该试图去打破这个平衡，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爱她的心，她初次化形那天，我其实回来了，看到她在黑夜里盛开，散发出迷人摄魂的沁香，黑莲中，那清冷的身影从那时起就入了我的心。”
“一见倾心，一眼一生，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对世间一切冷漠，却唯独对你有心。”明晖白皙的手指触摸着暗雪的脸，“雪，是我自私地将心给了你，想让你也对我有情。可是，却没想到，会害得你落到这般下场，如果当初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宁愿永远站在你身后守护着你，哪怕你忘记了我，也不愿亲眼看到你在我面前差点形神俱灭。噗！”明晖猛地吐出一口金血，晕倒在地。
暗雪一惊，也没再去深想莲晖说的，一把抱起已经变回来的莲晖，一边走，一边输送着至纯的自然精灵的灵力，这灵力可修复损伤，只不过对她神魂没用罢了。
将莲晖扔进灵泉里，暗雪站在泉边，目光复杂地看着莲晖那金莲印记消失，变回原样的脸。
“其实，白曦的样子要顺眼一点。”久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