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阎解放,阎解娣三兄妹争先恐后地从原本围观的孩子群里小跑来到桌子前,望着桌上的棒子面糊糊和几根咸菜,他们三个气还没有喘过来的脸都绿了。
他们想吃肉。
也想像秀秀曼曼那样能吃上点心。
为什么人家姑姑上班以后时不时就会带东西回来,而自家哥哥上班以后是不怎么回家,就算回家也不带东西。
“妈,今天晚上就吃这个吗?”阎解旷想着兜里还剩下的两颗大白兔奶糖,嘴上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眼底充满了渴望,意思是想吃点好吃的。
不说顿顿都有肉嘛。
好歹来点正常的菜嘛。
例如土豆丝搭配窝窝头这样的。
天天晚上都吃棒子面糊糊,半夜很容易饿醒的。
屁股刚挨着凳子的杨瑞华听到这句话眼皮一掀:“天天都是这个样子,不吃这些还能吃什么,你大哥他又不回来吃。”
要是大儿子阎解成回来的话,杨瑞华说不定会弄个杂粮窝窝头或者蒸点白薯吃,可这个能给家里交伙食费的人没回来,那家里这三个小的都还是在吃白饭的阶段,那自然这伙食就是这个样子。
再说了,自己和老伴都和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又没有背着他们三个小的开小灶。
说着,杨瑞华扫视了三个孩子一眼,这心里的情绪更不耐烦了。
自己在这个家里忙上忙下一天了,没得到一句好话不说,硬是得到了不少的埋怨。
阎解旷被他妈杨瑞华这么一看,心里也同泄了气一般,没有再说什么。
他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可他的兄弟阎解放倒是有话说了:“今晚我们四合院里,只要是在红星轧钢厂里工作的人,他们家里今晚都有肉吃了,据说还是野猪肉。”
说着,阎解放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进肚里,接着又开始感叹:“要是爸能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就好了,说不定今晚上我们家就能和其他人家一样吃上野猪肉了,不知道野猪肉是什么味啊?”
这一张嘴就跟安装上了机关枪了一样,有一种说上就停不下来的感觉。
不过阎解放他说这话还真就不是假话,刚刚就在院子里跑了这么一圈,遇上了不少从红星轧钢厂下班回来的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铝饭盒,随后就是从他们家里飘出来香味。
那味道,老香了。
一旁老神在在,端着饭碗才吃上了一两嘴的阎埠贵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自诩文化人的阎埠贵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这一份教师的工作岗位,哪怕工资没有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的有一些人高,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这一份岗位说出去是特别有面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