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湾竹林之内,
一栋竹舍大厅内,李耘阳高坐上首,左右两侧各坐二十多人。
两侧众人一个个长的虎背熊腰,目光炯炯有神,唯一的缺陷就是少了一丝杀气。
主位上,李耘阳正在阅览,桌案上的一份汝州全境舆图,厅内就只有众人的喘息声。
李耘阳抬手招来一人,对其吩咐道:“去把舆图绘制二十多份小的,再绘制二十多份大的。”
“是,首领。”那人接过舆图,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李耘阳回头,目光扫视下方两侧正襟危坐的众青年,沉声开口道:“如今天下烽烟四起,正如我七年之前所断言,天下将乱!”
李耘阳说着,眼神看向在坐的二十一位族中子弟。
二十一人也同样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帅案后的李耘阳。
“如今,我等虽羽翼尚未丰满,却也是时不待我。待天下乱起之时,也是四方英雄并起之日。我等苦练本领七载有余,难道真要一辈子待在这大山里,打猎了此一生?众兄弟可甘心否?”李耘阳话毕,目光锐利的扫向堂下众人。
坐与堂下左右两列的众人,纷纷起身,不忿的扯嗓怒吼:“我等,受首领传道授业及饱食供养多年,自是不甘心这一身本领,只用于大山之中与猛兽搏斗。”
“首领你怎么说,我等就怎么做?我等誓死追随首领!”大厅内众人的表忠之声,接连响起,齐齐躬身抱拳喊道。
“好,今日同受之苦难,他日若有富贵,也必与众兄弟们同享!”李耘阳铿锵有力的说道,并伸手下压示意众人坐下。
待众人坐好后,李耘阳面露杀气的说道:“我等如今算上家中老幼,已有千余人之众,如此之多的人口,每日所耗的粮食就需三千余斤,可如今我等的存粮已经即将告罄。”
李耘阳停下话语,看向堂下的众人,有些人已是面露思索神色。
“首领,你说我等该怎么做?”
“是啊,首领,我等要如何做?”
“首领,莫不是要…”如今已有十八岁,且沉稳高大的李种田,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种田,你有想法,就大胆的说出来!”李耘阳见此示意其大胆说出来。
“首领可是要打城外那些大户的主意?”李种田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李耘阳,慎重的说出了想法。
“什么?”有人吃惊喊出声。
“对,就去抢城外那些狗大户的粮!”也有人认同的大声附和道。
听着堂下一群人兴致高昂的议论声,李耘阳暂时没有制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