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戚福急忙迎上前去,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疑惑地问道:“岳余、季生,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确实,他们的到来就像是一场及时雨,对于此刻身处困境中的众人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然而,如此巧合之事也不禁令戚福心生疑虑。
岳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只见他面色凝重,双目紧盯着前方,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他们担心你会遭遇不测,所以把送回去的人都安排好了专人照料,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孤身涉险啊!”
话音刚落,季生便紧跟在岳余身后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无比、不容置疑的决心。只听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我曾经了解过一些野人的语言,或许可以尝试与他们沟通交流一下。”
此时的岳余和季生早已是筋疲力尽,两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他们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破烂不堪,仿佛经过了无数次激烈的撕扯;而那原本整洁干净的面庞此刻也沾满了尘土,显得狼狈至极。汗水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从他们额头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留下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回想起这一路上的艰辛历程,两人可谓是历经磨难。他们顶着狂风烈日,不停地疾驰追逐,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就连那平时温顺听话的马儿,此刻也因为过度劳累而不断地嘶鸣着,似乎在向主人诉说着这一路走来所承受的种种辛苦。
季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那凝重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眼前这些高大威猛的野人身上。只见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丘一般。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角质层,呈现出一种古铜色的粗糙质感,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洗礼。而那结实有力的肌肉则在粗犷简陋的衣物遮掩下若隐若现,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肌肉线条的跳动和起伏,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力量感。
此刻,季生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一些零零星星的野人语汇。这些词汇就像是一片片拼图,杂乱无章地散布在他的记忆深处。他紧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思索着如何将它们拼凑成一段完整且能被对方理解的话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季生的额头滑落下来,但他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思考之中。
终于,经过一番苦苦挣扎之后,季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张开嘴巴用那生硬别扭的野人语言磕磕绊绊地说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还配合着各种夸张的手势,手舞足蹈地试图向面前的野人们传达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和意图。然而,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野人们对于他这番卖力的表演竟然毫无反应。他们只是冷冷地看着季生,那冷漠无情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