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自尾椎处似闪电炸开般蔓延至整条脊柱,迅速窜向四肢百骸。
槐凉到底不是普通人,即便有过出逃被抓个正着的经历,此刻也强行镇定了下来。
她做出一番意外中掺杂着心虚的表情,假笑了两声,随后开口:“哈哈,不好意思了悟。”
“本来我没想进来的,只是听了女侍的说辞后太过好奇了,没想到你还会画画。”
“噢,以前没事的时候随便学的,自然比不得凉酱你的画技精湛。”
槐凉心里一紧,由假笑变为了糊弄的干笑,摆了摆手:“我可从未学过画画,哪里比得上你呢。”
开玩笑,即便对方的确在梦中梦见了‘在她院子里放孔明灯’那晚的画面,她当然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梦中人。
又或者,他回忆起了几周目的记忆,她更不能大大咧咧承认自己同样也有记忆。
槐凉迎着五条悟所站的长廊,想往和室外走,刚一迈腿,对方就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门框,往里跨了一步。
“原来是这样,本来想说,如果凉酱会作画的话,今年我的生日礼物就想要你帮我画一幅肖像好了。”
槐凉被堵了个正着,只好故作自然地往室内的矮几前一坐,不动声色地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如果你真的很想要的话,我可以学,不过——”
她的视线流转到墙面上铺天盖地的一张张画质,故作嗔意道,“这些还是撤掉吧?”
五条悟饶有兴味地跟了过来,挤着坐到了她的身侧:“怎么,难道你也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