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的太监表情神秘而庄重,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要破例加封巩永固为太子少保,并且要进爵为定远侯。这可是无比尊荣的赏赐和殊荣。
巩永固一眼看穿崇祯帝的意图,以当下战事正处于紧张激烈的关键时刻,自己实在无法分身回京为由,果断地拒绝了回京的这一要求。
阿巴泰眼睁睁地看着巴特玛身负着伤缓缓归来,而其所率领的那部分兵马竟然伤亡近乎一半之多,他急忙发问道:“攻城的明军从哪里窜出来的?将领是谁?你们到底为何会损失如此这般巨大?”
巴特玛神色凝重,语气略显沉重地向阿巴泰说道:“贝勒爷,我们不知对手究竟是谁。他们出动了吕公车攻城,在车厢里连续发射火铳,压制我们防守城池。”
阿巴泰怒道:“区区火铳,有多大威力,定是你等贪生怕死,这才丢了城池!”
巴特玛道:“贝勒爷,他们的火铳和辽东军使用的火铳不同,可以不断射击。最关键的是,他们在地上放了炸弹,踩上去就会被炸死。李国翰畏死,不肯探路,反而攻击我们,这才损失惨重!”
阿巴泰大怒,道:“本贝勒早就跟陛下说汉将不可靠,陛下就是不听。不对,你撤退时就没碰到明军?”
巴特玛嗫嚅道:“我们自始至终都未能见到敌军身影,仿佛他们隐藏在暗处,操控着这一切,让我们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境地!”
阿巴泰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静静听着巴特玛的汇报,突然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在那须臾之间,他的心中犹如猛然被投入巨石般涌起了汹涌澎湃、仿若惊涛骇浪一般的剧烈情绪。
他咬着牙喃喃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啊!”
巴特玛所率领的部队那可是八旗的精锐啊,可如今竟然遭受到了如此沉重惨烈的打击,伤亡的数量近乎达到了一半,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阿巴泰不自觉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图尔格、谭泰怎么还没有归来,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股极为强烈的忧虑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在他心中翻涌,同时,那不甘的情绪也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内心。
而对于自始至终都未能见到敌将这一情况,更是让他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他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忽然回想起临出发的时候,多尔衮曾一遍又一遍地再三告诫他,若是在战场上遇到明朝的驸马带领兵马,那一定要多加留心、提高戒备。
阿巴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眉心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暗自思忖着:孙传庭依旧还在中原的战场之上,白广恩也已经率军前往了西北,那在这之外,还能有哪里存在精锐的明军呢?难道说,真的是那位驸马吗?
就在阿巴泰满心狐疑、心神不定之时,只见巴图鲁准塔神色匆匆地猛然闯了进来,大声喊道:“贝勒爷,刚刚探马来报,图尔格、谭泰所部竟然全部战死,没有一个人幸存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