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福微皱着眉头,缓缓地摇摇头,沉声道:“大人,施琅是否留下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看兄长的意思来定夺。”
“纵然施琅决定留下,这一百万的条件还是太多了!大人您有所不知,郑总镇着实是怀着十足的诚意,想要与大人通力合作!”
巩永固双手抱胸,面色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哼,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施琅愿意留下为我所用,那一切都好说。可若他不愿意留下,那么一切合作之事都免谈!”
施琅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声音掷地有声地说道:“大人,施琅愿意留下!从今往后,大人要杀要斩,施琅悉听尊便,绝无二话!”
巩永固听闻施琅的表态,当即霍然起身,眼神中闪过一抹兴奋与期待,朗声道:“既然你愿留下,足见你的诚意与决心,本督也定不会亏待于你。本督现在就任命你担任水师副总兵这一要职,不知你意下如何?”
施琅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阵疑惑之色,心中念头急转,但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道:“大人,您如此轻易地做出决定,难道就不怕我心怀不轨,将您的水师部队带到东南,为他人所用吗?”
巩永固双手背后,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看着施琅,从容说道:“本督向来秉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
“况且,施公子若是今日能够轻易背叛本督,那么明日同样也能背叛其他人,如此反复无常、背信弃义之人,日后在这世上也定然再无立足之地,谁还敢予以重用?本督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施琅闻听此言,心中大受触动,顿时面露惭色,拜服于地,郑重道:“大人胸怀宽广、见识高远,施琅深感敬佩。施琅愿为大人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忠心效忠!”
巩永固赶忙上前,双手搀扶起施琅,满脸诚挚地说道:“施兄弟快快请起,他日江南水师的发展与壮大,就拜托兄弟了!”
茅元仪、施福都疑惑地看向巩永固,心中大惑不解。
巩永固道:“施将军,如今令侄是我军中之人,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回去告诉郑总镇,就说每年给我五十万担粮食,五十万两银子,并将施琅全家送到松江府来,本督就放过有你们标志的船只,本督的船只经过你们驻地时,减半收钱!”
施琅意外地看着巩永固,一言不发。
施福也感到意外,从吕宋岛、马尼拉购买粮食运到福建三担才二两银子,五十万担也不过三十多万两银子,加上每年五十万两银子,远远低于郑芝龙提出的一百万两银子。
施福当即表示同意,并承诺每年五月支付五十万两现银,十月支付五十万担粮食。
送走施福,又妥善安置好施琅后,茅元仪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道:“大人,恕属下愚钝,这施琅不过是初来乍到之人,真的如您所判断的那样很有才吗?属下实在有些看不出来。”
巩永固双手负于身后,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肯定地说道:“元仪啊,你有所不知,这施琅绝非等闲之辈。咱们这次啊,是真的捡到宝了!”
“此人在水师作战方面天赋极高,且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好好培养、加以历练,必能成为我军水师的中流砥柱,助我成就一番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