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叹息一声,道:“太后,陛下他求治心切,总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然而,这怎么可能呢?战争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朝廷的财政状况也并不乐观,长时间的战争对于朝廷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因此,陛下认为既然孙传庭曾经能够击败高闯王,那么他也应该有能力击败李闯王。而孙大人迟迟没有行动,陛下便认为他是在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田太后听后,心中不禁为孙传庭感到惋惜。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忧虑和感慨。
她望着巩永固,眼中闪烁着感激与信任的光芒,缓缓道:“听卿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哀家终归是一妇人,对军旅之事知之甚少。今后朝中之事,军中之事,哀家就全权托付给卿家了,希望卿家能够尽心尽力,为我大明江山稳固贡献自己的力量。”
巩永固听后,忙俯身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娘娘当年的救命之恩!”
田太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卿家保哀家母子平安,哀家感激不尽。然而,每当想起先帝、姐姐,还有太子、公主他们,哀家就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这大明江山,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哀家只盼能够早日恢复中原,还于旧都,中兴大明。”
巩永固听后,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他躬身道:“娘娘请节哀,先帝和亲人们的在天之灵,定会保佑大明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中兴大明,不负娘娘所托!”
“有卿家在,哀家就放心了。”田太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按理,皇儿也该读书了。可昨儿礼部派人前来讲课,被皇儿拒绝了。你是首辅,又是他亚父,你帮哀家劝劝他!”
巩永固沉思片刻,道:“臣愿亲自教导陛下读书,不过臣以为读书并非仅仅为了精通文墨,更重要的是培养他的品德和修养。读书粗通其意即可,关键是要让他明白书中的道理,学会如何做人,如何治理国家。”
田太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卿家所言极是。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学问,更重要的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皇儿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将来定能成为一个明君。”
巩永固刚给小皇帝上了三天的课,就接到任七急报,说山东总兵刘泽清畏惧大顺军,率兵二十万进入淮安地界,李青山部在梁山军协助下进驻东平州。
明朝末年,起义军、各镇总兵动辄几十万的军队,实际上剔除虚张声势外,真正能打的核心部队也就三五千人。
就像被巩永固干掉的刘良佐,号称三万人,实际只有一万五千人,核心战兵只有两千人。
听说刘泽清进入淮安地界,巩永固飞鸽传书任七,让他迎头痛击刘泽清部。
随后,巩永固奏请太后和朱慈炤,紧急调遣卢象升到大名府督师,调扬州知府周亮工出任山东巡抚,总督府典仪阎应元出任巡抚标营参将,从南京京营、地方卫所中选兵两千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