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尚未开口回应,张太后微微皱眉,面露犹豫之色,说道:“驸马,这些人到底是功臣之后。如此贸然抄家,是否太过绝情了些?”
巩永固神色严肃,拱手道:“娘娘,这些勋贵后代们全然不为朝廷着想,丝毫不顾念国家大义。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罪大恶极,就是诛连三族也不为过!”
“臣听说当初先帝募捐以解国难之时,他们竟然将陛下年仅五岁的弟弟生生逼死!”
“现在若心慈手软放过了他们,随后他们定会在咱们的背后兴风作浪,给朝廷带来更多的灾祸!”
田太后想起那死去的皇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喃喃道:“那是……九莲菩萨……”
巩永固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鄙夷和愤怒,道:“哪是什么九天娘娘,就是成国公朱纯臣、嘉定伯周奎他们搞的阴谋!”
“臣在清廷皇宫里捉到的一个太监招供,朱纯臣的管家朱贵在五皇子出事前,给了他一万两银子和九莲菩萨的衣饰,要他每隔半个时辰穿着九莲菩萨的服饰吓唬五皇子,不断重复‘你对亲戚太坏了,不及时悔悟,诸皇子无一幸存’!”
田太后怔怔地听着巩永固说完,整个人如遭雷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面容扭曲,哀叫一声:“我苦命的儿呀!”
话音未落,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宫中顿时乱成了一团,宫女们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太监们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御医被匆忙传唤而来,众人手忙脚乱地围着田太后。
不一会儿,田太后悠悠醒转过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情绪异常激动,大声道:“杀,杀,这些勋贵都可以杀!每一个都诛他九族!!”
张太后见田太后情绪过于激动,于是说道:“妹妹,上次乐安说,驸马在南京尚无府邸。依哀家之见,就把魏国公的府邸赏赐给驸马吧!”
永安帝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亚父功勋卓着,为朝廷尽心尽力,将魏国公的府邸赐给亚父,最是妥当不过!”
他转头对田太后道:“母后,亚父处事公正,这件事就交给亚父全权办理吧!”
巩永固刚回到军帐,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水稍作歇息,就见汤国祚气势汹汹地押着一众勋贵前来。
巩永固面无表情,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神色惶恐的勋贵,然后对方辉说道:“你久在京城,对这些人的情况想必颇为熟悉。”
“把他们的名字逐一仔细登记下来,然后逐一进行抄家,不可有任何遗漏。”
“对了,皇上已经将魏国公府赐予本帅,把魏国公处死,他的家属抓起来,全部流放边陲,切莫放过一人!”
“张鼐,你带一队卫士跟他们同去,务必严格监督他们抄家的整个过程,若有任何徇私舞弊之举,严惩不贷!”
忻城伯赵之龙听到要被抄家问斩,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道:“巩大人,求您网开一面啊!我们愿意将家中所有财宝都上交朝廷,只求能留下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