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布泰心中一紧,哪敢将实情如实相告,眼珠子一转,赶忙推脱道:“王兄,如今出了大事,多尔衮称帝了!局势变得极为复杂凶险。我在那边处境艰难,是他们护送小妹回来,以求在大哥这里暂避一时。”
吴克善听罢,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与沉思,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当即大手一挥,派人前去邀请巩永固等人,豪爽地说道:“既然诸位护送舍妹归来,那便是我吴克善的贵客。快请诸位一起入帐饮酒!”
就在此时,一个美丽的蒙古女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布尔布泰跟前,亲昵地抱住她:“大姑,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明天就是那达慕大会了!”
布尔布泰回过头看了一眼巩永固,道:“大人,这就是妾身提到的额尔德尼本巴。
那达慕大会是咱们族里最重要的娱乐活动。大人若不嫌弃,明日请一起参加吧!”
额尔德尼本巴满脸不满道:“大姑,你知道的,那达慕大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
“这些外乡人,他们会套马吗,他们骑得了烈马吗,他们的箭术能跟咱们自幼在草原上成长起来的勇士相比吗?”
“哼,让他们参加,简直是对那达慕大会的亵渎!”
布尔布泰面露尴尬,满含歉意地看看巩永固,赶忙说道:“大人,请恕额尔德尼本巴无礼。这孩子被宠坏了,口无遮拦,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巩永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道:“草原上的公主,有点蛮横傲慢,也是常情,本督可以理解。不过,公主既然质疑我们的本事,要是比试一番的话,咱们大明人倒也丝毫不惧!”
说罢,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挑战,缓缓扫视了一眼李定国和艾能奇。
就在这时,巩永固突然发现艾能奇正直勾勾地盯着额尔德尼本巴,双目一眨不眨,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神采,仿佛整个世界里此刻就只有额尔德尼本巴一人,完全陷入其中,目不转睛。
巩永固看着艾能奇那痴迷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艾能奇的肩膀。
艾能奇被这一拍惊得浑身一颤,这才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咧开嘴笑了笑。
吴克善为了招待他们,立刻命人给了他们四个宽敞的大帐。
巩永固进入自己的大帐后,便将艾能奇、李定国召集过来,面色严肃地询问道:“此次那达慕大会,咱们既然应下了挑战,就不能丢了大明的脸面。我且问问你们,套马之术、箭术怎样?”
李定国听到问话,爽朗地笑道:“大哥,要论套马御马之术,那七弟最是厉害不过。昔日义父曾率领众人围捕一匹性子极为刚烈的烈马,在场众人尝试多次,都无人能够将其拿下。恰好七弟从外地归来,只见他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轻轻松松就将那烈马收服了。”
艾能奇也笑着补充道:“至于箭术,我们兄弟以及部将冯双礼、马思良、靳统武,个个都是久经训练的箭术高手。平日里刻苦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大帅尽管放心,在那达慕大会上,定不会给大明丢脸!”
次日清晨,熹微的阳光刚刚洒落在广袤无垠的科尔沁草原之上,原本空旷宁静的草原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四面八方的人们如潮水一般纷纷涌来,骏马的嘶鸣声、人们的欢笑声、悠扬的马头琴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辽阔的天际。
只见草原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挤满了身着节日盛装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