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满仓的大帐中只留了一根烛火,微弱的荧光又被帷幕遮挡,根本无法透出去。
进入大帐之后,范招直接跪在了门口,冥则几步上前,百无聊赖的靠在许满仓身侧。
他这样放松的感觉让许满仓很放心,这也是冥原本的性子。
可这一幕落在范招眼中,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他眼里,冥一直都是精益求精,不苟言笑的,他认识冥很多年了,也从未见过冥的这个样子。
范招的心中有些忐忑,可求生的欲望还是迫使他来到了许满仓面前,也迫使他放下了所有尊严。
许满仓看了范招一眼,幽暗的烛光在他脸上掠过,映的他的面孔有些阴沉。
许满仓心中微动,先看了身旁的冥一眼,而后才对范招道:“你到近前来。”
范招没说话,也没起身,而是膝行到了许满仓身前,而后恭敬俯首。
见他这个样子,许满仓微微皱眉,他转头看向冥,问道:“你们在乾国的时候都这样?”
冥抿了抿嘴,道:“不是。”
“哈只儿王子,在乾国,我......”
“你不要插嘴。”
许满仓打断了范招的话,而后皱眉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