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帮她顺了顺气,瞧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发笑:“咱们这也算是同甘共苦过了。”
尤晚秋苦着脸:“下次我再不进厨房了。”
这话晏景没反驳。
那点心确实挺难吃的,桂花糕能难吃到这份上,要么是故意,要么是阿奴在厨艺上天赋异禀。
他想着,又捻起一块糕点吃了下去。
头一块是最难吃,但吃得多了,倒是逐渐能接受了。
尤晚秋看着晏景皱着眉把高足盘里的点心一个接着一个吃了个精光,期间连茶水都没多喝。
待吃完了,他才施施然到外头,叫婢女们进来收拾,顺道泡了壶清苦的六安瓜片漱口。
尤晚秋心下暗忖。
晏景该不会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入了夜,晏景也没跟以前似的来折腾她。
事实上他们二人摒弃前嫌之后,除非她主动,否则晏景很少去碰她。
尤晚秋身子不好,先前府医给她治腿伤时顺道也给她把了脉,气血亏虚,肾气不足,于房事上要多加节制,乐而有节。
她一贯不遵医嘱,连大夫都不乐意去看,但晏景却顾虑颇多,这反而让尤晚秋得了轻松。
他们二人体格差距太大,若是晏景跟刚把她抢回来那几日似的肆意纵情,日子久了她非得被他折腾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十月。
尤晚秋手上的烫伤只留下一道浅淡的,月牙似的红色疤痕,晏景对此又怜又爱,这是她为他而留下的印记,如同打上了他的烙印一般,怎不叫人爱不释手?
倒是杜鹃有些急了,平日里殷勤备置,但尤晚秋坦然接受她的讨好,却半分不提之前说过的话。
杜鹃出言去暗示她。
尤晚秋也只敷衍道:“再等等吧,如今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说罢,就叫她下去,换了白鹭来伺候。
杜鹃被她这般敷衍,哪里瞧不出她是在耍弄自个儿,沉着脸退了下去。
她这些日子跟家里人联系变得多了起来,平日里不当班,就要往家里跑。
张氏远远的瞧见她,便上去相迎,笑道:“姐儿回来了,这可真是好,方才我才打发人去外头买了点心酱肉,待会你爹爹跟弟弟回来了,咱们一家子也能好好聚在一块吃上一顿。”
自打杜宏说过杜鹃能成为府上的姨太太,张氏对杜鹃的态度就变得恭敬起来。
这可是他们杜家的闺女,日后若是得了势,还能扶持她儿子做官呢!
若是杜鹃命再好些,能生下侯爷的儿子,那他们杜家可就是鸡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