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这话一出来,在尤晚秋那儿不亚于一道惊雷。
她再顾不得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抬眼看他,问道:“此话当真?”
晏景却似笑非笑:“你若不信,我倒是可以让你看看咱们赐婚的圣旨。”
“赐婚……圣旨……”
尤晚秋有些不可置信,她像是想起了些什么来,只摇头道:“怎么会,哥哥你不是才去赶考,怎么就有赐婚的圣旨了?”
晏景立即便知晓她想起了些旧事,没再多说赐婚的事情,只试探问她:“阿奴可还记得自己如今几岁?这里又是何地?”
尤晚秋思索了一会,才老实回答:“我如今十六,这里……这里我不认识。”
晏景便明白,她只忆起了些许早年间的事情,人也没认清楚。
这必是那情蛊的功效,必是她越在意之人,越是记不得,所以她才将他忘了个彻底,倒是记得旁人一星半点。
晏景只摸了摸她发髻,感叹一声:“真可怜……”
尤晚秋不满的飞他一眼,他才施施然道:“阿奴必是也忘了,你如今是十九岁,咱们成婚都有小半年了。”
他原是想说一年六个月零七日,但圣旨上头的日子可不是这个,于是才换了说法。
尤晚秋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愣住,一个劲地去思索着晏景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