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去诚恳地问她:“好阿奴,我没做过好人,也没怎么见过好人,不如你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合你的心意,能够配得上去做你的丈夫。”
尤晚秋怒道:“只要是你,那就做不了我的丈夫!”
晏景一瞬间闪过阴鸷之色,但下一刻又换做一副俊美近妖的容颜:“可怎么办,我偏要去做阿奴的丈夫,若是别人要来抢,我必然是要杀了他。”
连嫉妒也不再加以掩饰。
尤晚秋深知他本性:“我也不想再连累别人,景和,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去做尼姑,日日给你祝祷,再不沾染旁的男人。”
她自认一退再退。
晏景却无耻道:“阿奴,你不是那般甘愿摒弃红尘之人,更何况你不去沾惹旁人,旁人未必不想来沾惹你。”
他看她还有此念,又道:“而且即便是做了尼姑,难道我就不敢娶你了?你要修行,在我府上照样能修,你修你的,我娶我的,阿奴白日里在庙宇里念经,夜里我回来,你陪着我便是了。”
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
连这等子话都说的出来,白日当尼姑修行,夜里要去陪他,要去做他的禁脔?
若是真有菩萨在世,怎么不劈死这恶人!
尤晚秋气得说不出话,心突突直跳,险些又要昏倒。
晏景理智回还,上前去撑着她身子,倒是不再敢去刺激她。
尤晚秋身子虚软,被他捞在怀里,还躲不过去,挣扎不开,发了狠劲,竟张嘴去咬他近在咫尺的锁骨皮肉。
晏景吃痛,却不躲不避,反而手顺着她发尾肩背安抚,哄道:“你生气要咬便咬了,发泄出来也好过气坏了身子,大夫的药待会送来,你喝一喝……”
他真是个怪人,跟她吵架时有来有回,但见她不舒服,又立马去关心她身子,一副任打任罚的态度,半点架子脾气也没了。
也或许他早习惯被尤晚秋伤害,被恨得久了,连这点恨意都可耻的变成对他的奖赏,最起码她现在人在他怀里,眼睛里看着他,心里想着他。
她看到的,想到的,被她恨的是晏景,不是什么旁人,更不是什么哥哥!
“小乖,别把血吞下去,脏得很。”
晏景一向极爱干净,但转念一想,又道:“你若是喜欢吃下去也行,我的血被你吃了,血肉交融,那倒也是个好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