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这家人一共一家五口,是上个月到我们这边的,租了我们院子里的两间房。其中一对是四十开外的夫妻。
妻子的左手断了三根手指,身体也比较的虚弱怕冷。这段时间一直在屋里,很少出来的,我没见过几面。他的丈夫有时会在院子里熬药,给她吃。
而二十开外的一对小夫妻,两个人身体倒是挺健康的。男的比较憨实强壮,脾气也比较好。
这段时间,父子两个都在陈老爷家的炭窑里做事。哦,陈老爷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东家,家里还开着其他铺子。”
狗娃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转了一个弯,拐进了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巷子。
“不过,这个妻子好像嗓门很大,虽然不是什么骂人的话,不过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而且怀了孕,已经显怀了。
还有,她动不动就呵斥才两岁的儿子,不过这个小孩子,确实也比较难带,走路跌跌撞撞的,不是碰着就是磕着。
又很调皮,这几天下雨,一个没看住,就溜到院子里踩水坑。经常搞的衣服裤子都湿透,没裤子和鞋子穿,前两天好像还受凉了,也在喝药。”狗娃的声音在巷子里,轻轻回响。
两对夫妻?一个孩子?五口人?明细册上不是说一个男的,带着两个女的和一个孩子吗?哪里搞错了?花蕾心思微转。
“那个男主人长得什么样的?是不是容长脸,眉毛比较浓?还有,学问非常好?”福伯又开了口。
“额.........”狗娃一时顿住了口,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程叔比较瘦削,左眉下面这里有一个寸许的疤痕。
至于学问........”狗娃挠了挠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我没见程叔写过字。不过,那个儿子是认字的,我看到过,他在教他两岁的儿子,在地上用树枝写字。”
“疤痕?城少爷脸上没有疤痕的啊,城少爷年轻的时候可好看了。”福伯一脸的失望,仿佛已经确定,接下来要见的这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城少爷似的。
说着话,不知不觉的,狗娃在一户低矮的棚户前停住了脚步。花蕾看了看周围,此时,初冬的天气,加上下雨,所以天色有些微微有些昏暗,不过周围的情况还是看得清楚的。
这是一条深六七十米的小巷子,宽窄只不过一米左右,两边都是低矮破旧的棚户房,门对门的住着二三十户的人家。
此时,狗娃站着的这一家,已经是小巷子最里面的倒数第二家,左边还有一家人,斜对面也有一家。
此时,狗娃已经推开了自家的院门,走了进去。花蕾跟在狗娃后面也进了院子门,四下一打量,院子倒是挺大的,只不过地面有些坑洼积水。
除了低矮的正房有三间外,两边都用茅草搭了两个茅草房,一边是靠着主墙搭的厨房,另一边是用茅草盖顶的杂物房了。里面堆满了柴禾,还有一些杂物。
院子的西边,有两间比主房更低矮的破瓦房,门口低的都要弯着头才能进去。此时,一间房间的门都关着。
另外一间的房间,门半开着,隐隐约约的有火光,但不是灯烛,应该是灶口在烧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