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问道:“将军自从带我们来这儿,似乎就没怎么喝醉过了,是何缘故呢?”鲁大勇说:“过去只知道杀敌卫国,虽然怀有悲悯,却不清楚如何真正泽被生民。跟随大人东征西战之后,发现这位大人胸中有丘壑,惠及万民。如今草原上的人们看似牧马为生,实则生活艰难,马匹售价低廉得可怜。他们不懂造林建筑,导致林木日益稀少。所以我们植树不仅是军训之外的乐趣,还能绿化土地,提供未来的木材资源。”
士兵们心悦诚服,虽然许多人不识字,但忠诚与感激之情他们铭记在心。此时,悠长的角音响彻空旷的草原,三短两长声,寓意盟友临近。“你们继续耕作,我去迎接。”鲁大勇收拾装束,持杖跃马前往,南方的天际一支庞大的商旅踏尘而来,约七八十人,两百多匹战马。领头的正是段誉。他举旗展示“通灵大车行”的标记,红旗下飞扬,煞是耀眼。
鲁大勇微笑道:“段镖师此行甚疾,不足二十日而已。”段誉回应道:“这次我们在辽国首都接了货运,李应在那里开设分支,茶叶丝绸一应俱全。我们进货便快速许多,这批茶叶全是叶肥的大叶茗,要运送至西方三百里的巴音部落,那是个大族,他们的头领也与我们在贸易上结盟,这批货物可换得上乘骏马。依照本部指令,未成年或体弱的战马将留在赤枫大草原供牧民喂养,优质的马匹才送往东平府销售。”
茶叶在这片草原则价值昂贵,换取的战马则相对便宜。几十磅大叶茶可换匹宝马。这间的利润之厚令人惊叹。而在原产地信阳,大叶茶不过是二十钱一斤。鲁大勇说:“前往巴音部落路途遥远,途中马贼频繁,我派两个百人队护送商队。”
“谢过大勇将军,如此深为感激。”鲁大勇豪爽笑道:“何必言谢,此正是吾等应尽之事。”
除段誉所率的队伍,草药山谷的部落也会组织一支商旅作为转手中介。只是草药山谷勇士众多,即使寻常出行也有百人随从,非极端危机之地无需军队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