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木南顿了顿,后又无声地笑了下:“想来,那个一直监视着的家伙,听到这话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对他来说,我越不想活下去,实验进行的就越会顺利,我现在这么顺从,不过是因为他手里有着我想要的东西罢了。”
“对他来说,一旦这个把柄最后真的被我拿到手,我就不再属于可以信任的人了吧,毕竟,只有手里握着对方的绝对命脉,才可以稍微放心去信任那个人,我想那家伙现在就是吧。”
“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后面的话木南就没有再说了,今天来见病床上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为了确认心中的一个猜想,现在猜测已经被证实,那她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她缓缓伸手朝着那人的头上伸去,最后也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以一个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成熟去这么做了。
“总之,睡个好觉吧,你很累了,”木南眼眸微垂,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我,或许确实该叫你一声父亲?我的记忆已经有些乱了,搞不太清楚究竟什么是真实的,但在我印象里,你照顾我的那段时间,确实就像是一位严父那样呢。”
“不论如何,感谢着曾经教育我的你。”
说完,木南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早已没有了任何力气。
······谢谢,你找到了我。
与女人不同,他无法咽气,那家伙强烈要求着自己活下去,他也只能如此。
他的这条命,也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啊。
回想起过去的人生,他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只觉得不值,或许在选择与被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便已经被固定,再也没有办法更改了吧。
离开病房,木南直接走到了不远处的琴酒面前:“走吧,差不多了。”
“聊了这么久,说了些什么?”
“反正你之后肯定会去看监控的吧,那我说了什么你也该很清楚才对,现在告诉你,没意义。”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让我亲口告诉你,我很恶心你这个事实嘛?”
“哈哈,和我说话你一向都这么过分啊。”
“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对待。”
两人就这么交谈着朝上面走去,琴酒每说一句,木南就会相应地回怼一句,也算得上是有来有回了。
而琴酒被对方这个态度对待着也不恼,反而还乐呵呵地继续和对方说着话。
在坐电梯时,木南目视前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琴酒,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吗?”
琴酒微微挑眉,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感觉你现在有些贪图享受了,最近你出现在组织里的次数太多,如果是以前的话,一个月能见到你一次都不错了,你总是在做任务。”
琴酒眼眸微垂,半晌后笑着回道:“只是最近休息罢了,过几天还会再出去工作的。”
木南点点头,许久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