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变得跟年前那段时间一样,沈听晚的戏份依旧还是又多又密,沈屿白和陆逸谣只第一天在剧组陪了她一会儿,下午就不知道拽着张叔跑到了哪里去。
沈听晚忙里偷闲回复了几条陆逸舟的微信,那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发来的消息就跟报备一样。
几点到的公司。
几点吃的午饭。
几点下的班。
晚上的应酬是在哪,是和谁,通通事无巨细。
但其实那些地点,那些人,十个里边有九个半沈听晚都不认识。
她只好简单回答对方一句:“好。”
但也偶尔看着时间嘱咐几声,比如陆逸舟两点才吃的午饭,她就会回一句:“不可以先按时吃饭再工作吗?”
但实际上她也常常因为拍戏,午饭拖到下午四点才能吃上。
还有就是这种时候。
以往晚上陆逸舟下班时总会跟她说一声,但今天直到十点她也没收到来自陆逸舟下班的消息。
去应酬了吗?
沈听晚看了几眼手机,熄了屏放到了化妆台上。
化妆老师正好从外面进来,要来给她拆卸妆发。
卸完妆,一直到上了车,半个多小时又过去了,手机响起来时沈听晚还以为会是陆逸舟,接的很快,结果是一道女声。
最近陆逸谣迷上了打牌,还嫌三个人不好玩,每天晚上在酒店就等着她下戏。
沈听晚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得格外的累:“我往回走了小谣。”
陆逸谣在对面很是高兴,但下一秒沈听晚就又告诉她:“今天玩不了牌了,小谣,嫂子有些累。”
陆逸谣虽然爱玩,但是向来很疼人,更何况是对沈听晚。
“好吧,嫂子,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各自回房间啦。”
挂断电话,沈听晚仰靠在了椅背上。
小夏还以为沈听晚真的累极了,伸手把手上吵闹的视频软件关掉,保持车内的安静。
结果下一秒,假寐的人又睁开眼睛,看了几眼手机,又失望的放下。
沈听晚闭着眼睛,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想着,陆逸舟现在会在哪里,在干什么,又为什么杳无音讯。
她刚才看过,陆逸舟上一条信息发来时是在下午,现在怎么也要来一条吃饭或者下班或者应酬的信息。
这一连几天陆逸舟都是这样的。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沈听晚心想。
到了酒店,房间果然已经空无一人,扑克牌整整齐齐的被放在茶几上,沈听晚扫了一眼,拿着衣服进了浴室。